阮卿竹望去，见些许紫花地丁与牛尾叶放在桌上，一旁还有些许银针，挑眉道：“这些是？”
“从三姨娘的阁楼中搜出的。守了五日，废了一个手下。”他言简意赅，阮卿竹顿时了然。
“所以惊马事件是三姨娘在背后主使？”这事阮卿竹还真没联系到三姨娘身上，但蒋临照既然与此事有关，那三姨娘陷入其中也说得过去。
墨宁轩一言不，仍旧看着阮卿竹，见他深邃眼眸中似令有深意，阮卿竹一愣，长久才回神道：“殿下的意思是，府中的那个奸细，就是三姨娘？”
墨宁轩听到这句话，眼中似有一瞬晃动。
阮卿竹惊骇地收回眼，但转念一想，此事也不算无道理。
毕竟三姨娘当初能给阮良翰弄来那十万两银子，又与阮夫人在府中分庭抗礼，出了贾大仁那事还能让阮良翰原谅她，光是身娇体软有手段，可做不成。
“此时从贾大仁身上查去，或许有新线索？”阮卿竹想得到的，墨宁轩自然也想得到。
“贾大仁确实与京中不少官员有所牵连，但并无铁证证明他与奸细有染。”墨宁轩否决，阮卿竹又道：“那蒋临照呢？”
墨宁轩再度摇头。
阮卿竹皱眉，“所以要么是暗中还有其他接头人，或是府中还有……”阮卿竹的话戛然而止，她似有所觉地道：“会不会，奸细不止一个？”
墨宁轩耳廓一动，饶有兴致地看向阮卿竹，那神态，明显是想要让她说下去。
阮卿竹将上次催眠阮良翰的事情说了一下，猜测道：“除去撒谎一事，还有他没有受我催眠一事，十分令我疑惑，连别国派来的暗探杀手都抵不过，他若是普通人，定也挡不住。”
说到催眠，阮卿竹便想起阮卿禾，她对阮卿禾下了暗示，会特别关注有关于她的事，然而那日在春泽斋，她只顾着秀自己身上的玉镯饰，丝毫没以她的身份来攻击她。
这就说明，关于她的身世，阮卿禾毫无所知。
那究竟是阮夫人保密地太过严实，还是她自己也不知晓？
冥冥中，阮卿竹心中笃定是前者，就凭阮夫人对她的冷漠，也让阮卿竹猜测是前者，而能令阮家夫妇如此再三缄默的原因，才是最令阮卿竹好奇的。
她真实的身份。
老夫人又知不知晓呢？
“你的意思是，阮良翰是奸细。”墨宁轩见阮卿竹久久呆，沉声道。
被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思绪，阮卿竹回顾神来，补充道：“没有铁证便不能确定，但他一定有秘密，或许三姨娘是奸细，或许三姨娘是宫中的人，奸细另有他人。”
阮卿竹随口道出的一句让墨宁轩的眼神骤然一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阮卿竹哦。
“你方才说什么？！”
阮卿竹一怔，“阮家有秘密？”
“下一句。”
“或许三姨娘是奸细，或许……三姨娘是宫中的人，奸细另有他人！”阮卿竹惊呼一声，忙捂住嘴巴。 墨宁轩笑了：“也或许，她是奸细的同时，也是宫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