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的一个小时，都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面盯着监控的人，也看得云里雾里，只机械地记录，并不清楚这些话到底和他们手上的案件有什么直接关联。
临走的时候，宋辞突然问谢韦伦：“你爱过我姐吗？”
谢韦伦沉默了几秒，然后直视着宋辞，不知道他是戏演的好，还是真有如此真诚，他说道：“在一起8年，结婚7年，旸旸6岁。我爱宋滔，也爱栾可佳，但相比之下，我更爱握在手里的权力。因为有旸旸，我没想过让宋滔死，爆炸的事情，我并不完全知道。再说，她死了，如果是宋华瑾如愿，也不见得我的日子会好过。”
宋辞起身，低头看着面前的谢韦伦：“我会拿到一个真相，如果你和栾可佳确实没有直接参与，你们该有的惩罚也免不了。一旦参与了，你知道，必须是以命抵命，谁都不行。”
谢韦伦没再说话。他从来没有看错宋辞，这个不声不响，看似性格内向的姑娘，实则内心无比强韧。也足够聪明。
回星河湾的路上，季昀礼全程握着宋辞的手。寒凉体质，在大夏天里，她也指尖冰冷。
“你刚才听懂了吗？”宋辞问季昀礼。
季昀礼道：“我能不能先知道你是怎么分析的？”
“钢琴里有东西，栾可佳手上有秘密，去查朱锋。”
宋辞言简意赅。
季昀礼低头，视线微垂，勾着浅笑，说道：“我老婆很聪明，所以，我们需要三件事同时进行。”
“你帮我。”宋辞抬头看着季昀礼。
“嗯。待会儿就让余淮去安排搬钢琴。栾可佳就让大哥来安置吧，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她在哪才好。查朱锋，简单。”
“阿年，谢谢你。”
“谢早了，我是有条件的。”
宋辞拧着眉，说到条件，她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些面红耳赤的画面，心想季昀礼怕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见宋辞的脸一直红到了耳垂，季昀礼真想再逗逗她，怕她生气，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道：“我的条件是后天去看医生，方教授今晚到燕都，王珂已经把时间约好了。”
宋辞“哦”了一声。
季昀礼又问道：“小辞刚才以为的条件是什么？”
“没什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宋辞别开季昀礼的视线，看向车外。
季昀礼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带，直接让宋辞坐在了自己腿上。然后靠在她的耳侧，轻声说着：“我现在的任务是把你的身体养好，等你恢复了，留着慢慢欺负。”
“季昀礼，你又在耍流氓！”
“你是现在才知道我是流氓吗？如果不是你病着，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宋辞转过头，与他面对面，距离近到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眼底澄澈，神情认真：“季昀礼，如果我真的病了，又一直好不了，怎么办？”
“不就是想说，回应不了我的感情，不爱我吗？”说话间，季昀礼抓着宋辞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凑得更近一些，说道：“你喜欢我的身体就行，随时送给你。”
“不要脸！”
宋辞想把手拿开，又被季昀礼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