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周浅柠则躲在许方州背后，对唐屹做了个鬼脸。
平息了这边的战火，许方州看向并肩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道了声：“大哥，二哥。”
季廷东点点头，他话不多，依旧在那站着。
季昀礼单手抄着裤袋，另外一只手取了一只酒杯，与许方州站在一侧，头往他的方向偏了偏，邪魅一笑，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喜欢周浅柠？”
这五个字从季昀礼口中轻轻吐出，许方州浑身一僵，好像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大脑片刻宕机，不知道作何回答。
又想到，刚刚周浅柠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整个人愣在那，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
季昀礼好像也没有多期待他的答案，依旧勾着笑，站直了身子，品了口杯中的康蒂。
周浅柠似乎看出了许方州神情中的不自然，好像脸还有点儿红，马上又凑了过来，不无俏皮地看着许方州，问道：“方州哥哥，你怎么脸红了？二哥刚对你说什么了？”
许方州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更勾起了周浅柠的好奇心，穷追不舍道：“不会是关于女人的话题吧，方州哥哥有喜欢的人，所以是害羞了？说嘛，二哥到底跟你说的什么呀！”
别的季昀礼没听见，二哥两个字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睨着不远处的周浅柠道：“叫姐夫。”
周浅柠转头，勾起一抹十分刻意的笑容，说道：“二哥，二哥，二哥。”
“你小辞姐怎么教你的，嗯？”
周浅柠不以为然：“这要看怎么论了，从小辞姐那论，叫姐夫是没错，但从我哥这里论，我叫二哥也没错。”
季昀礼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薄唇微启：“也行。哈诺依下个月的演奏会，我不介意送我老婆的妹妹入场，可朋友的妹妹就实在有点儿多，送不过来。”
听到大提琴演奏大师哈诺依的名字，周浅柠这个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毕业的专业选手，眼睛立马就亮了，变脸的速度可比翻书快多了，陪着一张殷勤的笑脸，凑到季昀礼跟前道：“姐夫！你可真是全世界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姐夫。”
季昀礼冷眼看着她，说道：“见风使舵对我来说没用。”
想到哈诺依已经是70岁的高龄，像她这样在国际上排名前三的演奏家，几乎不再对外办演奏会。下个月的演出，是贵族圈小众演出，不是有钱就能去看的。这次定的演出地点在巴黎，季昀礼有办法带人入场，完全不稀奇。
想到此，周浅柠咬咬牙，恨不得以对天发誓的口吻说道：“一日姐夫，终身姐夫，我周浅柠，保证不再改口。”
唐屹从旁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富贵就能淫，贫贱就能移。”
周浅柠一记飞刀眼过去：“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季昀礼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了句：“还早，看你表现。”
“听到没，我哥说看你表现！”唐屹不甘示弱。
“我姐夫看我表现，你起什么劲！哪都有你！”
唐屹看向季昀礼：“哥，那个什么哈，什么诺的演奏会，我也去！”
“你也是我小姨子？”
“哥，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
“我没光屁股的癖好，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