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眸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还有些嫌弃。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经常干这种事。
冰冷的耳机传来的凉意，让沈今禾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掌。
顾知珩冷眼瞧了她一眼。
她松开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那人把自己的听诊器取下来，然后在上面摁了两下。
“疼不疼?”他问，“你没事吧？
“疼。”苏青桑回了一句。
还是那种粘糊糊的语气，好像……
顾知珩面色冰冷，手中的毛笔微微用力。
“顾教授，我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她，“你的裙子太短了。”
这就完了？
沈今禾低着头，抓了抓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很紧。”
他没有继续和她争论下去，而是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突然，她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
“什么事?”顾念深抬起头。
“对不起，顾教授。”
沈今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人写得很快，也很随意，“怎么了？”
“我没有陷害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付过钱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砰”的一声，他扔掉了手中的笔，目光冰冷。
“其他的？”
她是这么想的。
卓航的药品，跟国外的差不多，而且，还便宜了不少，只是因为知名度不高，所以，才没有人愿意拿出来进行临床实验。
“顾教授，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让卓航有一次机会，此事若是成了，对国家和人民都有好处。”
“不成功怎么办？就你这点本事，也配得上卓航？”
这件事，她担不起，卓航担不起。
因此，他找上了顾知珩。
看着她垂首不语，顾知珩心中已然笃定。
他哼了一声，“你以为跟我上床一夜，就能把我拖下水？做梦去吧。”
“两万不是小数目，但如果顾客不满足你的要求，就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
陈今搓了搓手，感觉脸颊发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她深知做这一行，不要脸是不行的，但在顾知珩面前，却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良久，房间内静悄悄的，顾知珩已经离开。
沈今禾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没多久，就被人敲了一下。
她浑身一震，本能的以为顾知珩已经归来。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强行压下，有些无力的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钟周那一副男女不男的模样。
钟周感觉到她的脑袋已经没有了温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才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听到了你的死讯。”
沈今禾被周言和周语弄得一脸的郁闷，有气无力的抱怨，“我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钟周连忙道歉，然后将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
“这都多少遍了，你爸爸是从哪里得知你回家的？”
“我看到陈杨菱了，她现在是心脏外科的一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