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嘴唇，忍着眼泪，低声道：“你是不是畜生？怎么会这样？”
他盯着她那张被水打湿的小脸，眼底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男人？沈今禾，今天晚上，你可是大出风头啊，不光是我，还有季恒秋，很多男人都对我垂涎三尺，你不也是这么希望的么？”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胸口像是塞了一大块湿漉漉的棉花。
沈今禾裹了裹身上的睡衣，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盖上了被子，准备入睡。
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床单，她擦了擦，安慰自己。
顾知珩身边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从康心一直到了沈大医科大学，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只想做一只小白脸，而且是免费的那种。
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后房门关上，然后就没了动静。
总算是离开了，她也就放心了。
此刻，她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连药都没吃，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所以早上季恒秋给她打来了早餐，她就被吓了一跳。
季恒秋一夜都提心吊胆，听见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忍不住着急地问道：“什么事啊，忙不过来？”
沈今禾赶紧道：“别别别，你等我一小时好不好？不，三十分钟。”
季恒秋这才放下心来，微笑道：“行啊，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不用了，你告诉我一个地方，我马上就到。”
季恒秋没有强求，而是直接添加了沈今禾的好友，并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了对方。
沈今禾见自己家就在附近，便回了一条好消息。
她洗漱得很快，一夜没睡，但她的肌肤却出奇的好，光滑如初。
她化了个淡妆，抹了口红，瞬间变成了一个不施粉黛的大美女，然后查了一下天气，按照温度的指示，挑了一款枫红色的羊毛衫。
她一走进食堂，众人的视线就被她给夺走了，早早就到了的季恒秋，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沈今禾见他气色不是很好，眼睛下面还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便随意的问了句：“昨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
季恒秋一脸的不好意思，很想告诉他，他已经考虑了一夜了，但他也不敢这么做，于是，他挑了几个，开口道：“是啊，我昨天太兴奋了。”
沈今禾何等的聪慧，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很识趣的把话题转到了他们两个人都很了解的制药生意上。
“干咱们这一行，人命关天，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也看到了，程立贪心不足，害死了自己。”
“你刚才说啥？”沈今禾睁大了双眼。
“昨天晚上，程立被关进看守所，自己跳楼了，你难道不清楚？”
“多久？”
“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吧。”
沈今禾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顾知珩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在大厅里打电话。
因此，季恒秋这番话，倒也不算错。
她有点惊讶，但也在预料之中。
现在陈家出事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而程立就是替罪羊，这一点傅屿辞早就预料到了。
她忍不住问道：“我听说，这件事和王家的蒋开明有关。”
“蒋开明肯定是要坐牢的，我父亲告诉我，他只是为了钱，骗了程立，所以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沈今禾心中暗笑，既然程立已经死了，那就让他背锅好了，陈家的手段虽然残忍，但陈成则和王燕却是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