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纹不置可否扫他一眼，并不接话。
水青只得继续说：“是这样，大伯进城参加秋试，遇到一位不错的师长。”
说到此，他故意停下，想看水纹的反应。
可惜，如今的水纹，早已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一无是处的水纹了。
她的内心活动，又岂会让他们这些陌生人窥视了去？
水青见看不出什么来，只得继续唱独角戏：“我那师长是位南奇贞元三十年秀才，今年二十有八，丧偶，膝下二子一女，均是知书达理的好子弟。”
“听说我家有纹儿你这般厅女子，师长愿纳你做个填房，也愿把你那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因此……”
水纹原本还在默默品茶。
她准备对方不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都可以跟他装糊涂。
没想到，这水青越说越离谱，竟直接把话挑得这般明白，想给他留点情面，也做不到了。
于是毫不留情的送他一个字：“滚！”
若不是想到自己的茶杯是难得淘来的，她都差点摔杯子了。
“纹儿，你怎么……”
水青还不死心，却被因水纹那个“滚”字赶来的老柳及其胞妹柳嫂夫妻给强势架了出去。
“纹儿，你仔细想想，我那师长真是个不错的夫子，今年他便会去省城参加科举，一旦他中举……”
水青的声音直到被扔出门外，才戛然而止。
“夫人，小的们有错，您惩罚小的们吧。”
老柳兄妹三人将水青扔出去回来，低着头站在水纹面前。
水纹看着他们：“何罪之有？”
老柳：“是奴才带他进来，惹夫人生气的。”
水纹：“不是我吩咐你带他进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