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
完全被酒精控制了意志能力的情况下，舒念晨的本能里，就只剩下了对睡眠的执念。
但是南景泓不厌其烦的骚扰，让她不得入睡。
伸手挥散，然而双手失去了作用。
她恼起来，耐心全无。
她已然忘乎了坚持的那道防线，下意识的认为，只要自己回答了，不断打扰她睡眠的那道声音，就会消失不见。
闭着眼，眉间挤出几道层层叠叠的沟壑，素白干净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她张口，低声哝哝的应道，“小宝，小宝就是小宝呀……”
南景泓一直全神贯注，等待着她的回答。
然而，在她模糊吐字后，他沉重的呼吸里，陡然松出一口热气来。
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南景泓一手按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抬起手来，指腹轻轻在她面上游弋着，轻轻的，扰她清梦。
他带着问到底的坚持，继续用好听的声音，潺潺诱导她，“小宝为什么会喊你妈咪？”
舒念晨噘着嘴，娇软的语气，像足了小孩子那样，满怀不高兴的情绪，“因为我就是他的妈咪呀！”
“小宝，是我的儿子吗？”南景泓更近的逼问，“小宝是不是南景泓的儿子，六年前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活下来了？”
噗通——
他的心跳跳得如此之快。
答案，呼之欲出。
“嗯嗯，小宝是南景泓的儿子。”这一次，舒念晨无比乖巧的回答了他，毫无防备的，吐露酒后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