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为剑……”
“光为剑……”
“人为剑……”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精气神都冲破了天灵盖，化作长剑。
这一刻，这里仿佛不再是昆虚洞，而是成为了剑窟。
剑山、剑水、剑人，就是连那吹过来的清风，都如密密麻麻的短剑。
“万古剑域——剑履山河！”
楚毅暴喝一声，他一剑劈了出去，只见天昏地暗，似乎连劫雷，都变得有些暗淡了。
数以万计？
数以亿计！
山河倾覆，天地旋转。
“我有一剑，神仙下跪。”
楚毅低喝，一剑劈在了戒尺之上，戒尺轰隆隆作响，无数雷霆像是瀑布，冲刷而下。
可楚毅的剑气太多了。
“我有一剑，万物浮沉。”
第二剑，斜斜的劈了上去，瞬息，无尽剑影冲天而起。
密密麻麻的剑意，根本无法躲开，那劫雷呜呼作响，不断被斩裂。
“怎么可能！”
“劫雷不灭……”天军终于变色，催动全力，稳住了戒尺。
整片雷池已经倾泻在上面，苍穹之上，除了剑意，便是雷光。
他却没有思考过，楚毅如今的境界，比之上一世还要高，加上对基础剑招的了解，何等恐怖。
数十年来，他并非只在恢复实力，哪怕修为不够，但他的剑道，依然在前行。
“我有一剑，天地低眉。”
无数剑影汇聚，整个万古剑域，汇成了一道长剑。
而此时此刻，戒尺也大神威。
“太强了！”
这一招，连仙尊都要动容，这样的交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仅仅只是两位通神之境。
“他怎么能这么强大！”
“比上一世还要强大……”
大炎仙尊脸色紧绷，心里苦，他比谁都希望楚毅死去。
原本以为天军必定能够斩杀楚毅，可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悬了。
而一旦让楚毅活下来，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整个仙界，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轰！
剑光和雷光剧烈的撞击在一起，彼此消磨。
那里太过璀璨，光华夺目，似乎连时间都扭曲了。
没有人知道，生了什么。
直到许久之后，一道人影暴退而出，竟然是天军。
他衣衫褴褛，手持戒尺，有些焦黑，稀疏的雷霆在他身上流窜，眼中尽是惶恐之色。
“这怎么可能！”
他不再镇定，难以置信，戒尺已经失去了光泽，被剑气断去了灵。
他的肩膀有一处伤口，这伤口还在不断扩大，剑气要进入他的身体，一旦等到了那个时候，天军也便死了。
楚毅出现，依旧潇洒，他身上的炎黄战衣有些烧焦，但肉身并无大碍，目光坚定而犀利。
“没有什么不可能。”
“没了戒尺，没了劫雷，你对我而言，也不过只是通神。”
楚毅一步迈出，刺出一剑。
天军提气抵挡，身体重重的落在了海里。
“我会输？”
“这不可能！”
天军面如死灰，作为天庭的一员，甚至不算是最底层的存在，他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
然而如今，却被一个通神之境，从天堂打了下来，让他几乎身陨。
“不行！”
“他太强大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逃！”
天军瞬息知道，自己完全败了，毫不犹豫，操控身体内仅有的雷霆，连忙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