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一个‘男人’，和‘同性’接触下又没什么奇怪的，犯不着反应这么大，反倒是让别人觉得她奇怪。
这么想着，慕云霄便放慢了脚步，平稳了呼吸和轩辕冥说起话来。
“你，日后打算如何？”慕云霄张了张嘴，对上男人深邃如墨一般的眼睛，那眼睛如黑洞一般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慕云霄感觉移开了视线。
第一次，她竟和对人对视的时候莫名心虚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感觉，慕云霄自己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慕云霄的意思很简单，既然他已经修为尽散，这对一个修炼者对一个男人来说都很残酷，慕云霄一出口就后悔了。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且看了慕云霄片刻，眼底潋滟如波，只可惜，只有慕云霄一人能看得清，在旁人眼里，轩辕冥存在感为零。
“练武。”好半响，在慕云霄以为自己戳到了轩辕冥的伤口准备道歉的时候，轩辕冥才出声。
“我自会找法子给你医治的。”慕云霄抿抿嘴，轩辕冥收了内伤，修为尽散可能是就是因为丹田受伤，她不确定能不能医治，而且慕云霄从未承诺没有把握的事，这一次她破了例。
他有仇家，若是失了修为，日后当如何自处。
慕云霄不是那等喜欢劝解别人放下仇恨化解误会，讲究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善人，有仇必报等同于你来我往。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来历，过去有何经历，可他那平静的眼波和淡然的态度，让慕云霄竟然觉得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