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的手拧在办公室的门把上时，匆匆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会去做笔录？”
王苗苗跳楼，难道家属都得去一趟警局吗？
“因为……”他微微沉默了一下，“我在现场。”
轰的一声，温阮的脑子有些炸，不等她再问什么，那边，项绍轩说道：“我先挂了，你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温阮脚下有些软，她走回办公室时，良久无法动弹。
电脑开着，右下角推送了一个弹窗，最新的S市热闻，某女子跳楼轻生，之所以上弹窗，当然不是一个跳楼事件就会引起热度新闻的，而是，现场有温阮。
有人了现场的照片，尸体，轮椅上惊怔的女子，脚边的血迹……
温阮的呼吸有些重，她眼睁睁的看到王苗苗形容枯槁，摔成了血肉模糊的照片被放在电脑屏幕上。
而她的手竟然有千斤重，没有力气去打开抽屉。
一个小时前，王苗苗让她的表妹来给项绍轩送信，她随手丢在了抽屉里，没有看。
一点前……
她想起了王乐乐提醒了两遍的时间。
一时间，她头痛欲裂，怎么会这样？
王苗苗早就想好了要跳楼？
那是她的遗书？
如果她当时看了这封信，或者，代替项绍轩去见她了，会不会，这种事就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