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的脑海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她从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她的母妃。
“你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等了十二年，你终于回来了。”
席妃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她许久没有跟人说过，一直低声诵读，已经不太习惯开腔跟人说话。
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了下来，将木鱼放到一旁，双手握着佛珠，放在膝盖前，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
柒染愣了一下，朝着前面走去，走进了一看，才看到祠堂里面还有一个少年，那是清越，是她的兄长。
“这几天的事情，我听越王说过了，也猜到你会来找我了。”
“你在等我？你……知道我不是我了？”柒染这话说的有些别扭，但是若是知道实情的话，却能够听得明白。
“你不是你？”席妃小声的重复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你一直是你。”
席妃起身，清越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席妃，却被席妃拒绝了。
席妃转身，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应该是风华绝代的大美女，如今，虽然没有胭脂水粉帮衬，没有锦衣玉镯相称，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旧是美的。
清越站在她的身边，两人看上去有九分相似，他们绝对是母子，而她跟他们的长相却有些天壤之别。
“那封信在你的手中是不是？”席妃问道。
柒染点头，“是的。”柒染从怀中拿出了那封已经看不清内容的信，走到了席妃的面前，将信递给席妃。
席妃眯着眼睛，在烛火前检查这封信，笑了笑：“兜兜转转，最后这信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只不过，这封信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