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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第二百七十五顶重点色的帽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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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有人把他与女尸分开的一霎那,尸骨化为了灰尘。

    至死也不分别。

    这是一个悲剧性的故事,有人获得幸福,敲钟人、吉普赛舞女、副主教全部死了,活的骑士娶了自己的未婚妻,落魄的诗人救走小羊,转行去戏剧,在令人落泪的悲剧艺术上取得了杰出的成。

    凳子上,在看麻生秋也念故事的卡西莫多驼背,身体颤抖起来。

    卡西莫多重复故事里的敲钟人绝望的话,低呼道:“天厌弃啊!人应该外表好看啊!”

    敲钟人爱吉普赛舞女,吉普赛舞女一心一意爱风流倜傥的骑士。敲钟人心中最美的少女投入骑士的怀抱,奉上了爱情,却遭到骑士的抛弃。

    太可悲了。

    麻生秋也握住了卡西莫多的双手,以他的手掌居然险些包裹不住。

    他在努传达勇气给卡西莫多,“不!外表不是最重要的——你打动世人的是灵魂与身体的残缺。我欣赏你,不是你多么可怜,是你人们伤害仍然不憎恨世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在救别人的时候,也在救自己的灵魂!”

    卡西莫多的眼中有泪光,即使是丑陋的野兽,也会对河水舔舐脏了的毛。

    美丑,对于人类是何的重要。

    卡西莫多询问:“是身体的美丑重要,还是心灵的美丑重要?”

    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回答:“心灵!”

    卡西莫多哭了出来。

    驼背,含胸,身体每一处都是畸形的男人哭得如同呜咽的怪物,有看《巴黎圣母院》的读者知道他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类。由于丑陋,卡西莫多遭遇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人们把怨气恐惧泄在他身上。

    麻生秋也拥抱了自己可怜的朋友,这一刻,愿对方一生安好。

    “坚守住底线,保留了善良勇气的人是最美丽的。”

    “你值得世界善待。”

    巴黎圣母院烧毁后,有人画了一张卡西莫多抱住巴黎圣母院的高塔痛哭流涕的画面,那里是卡西莫多的家,卡西莫多失去了家。

    卡西莫多看不见他的正脸,在拥抱里失声,有人给他最简单的怀抱。

    坚守住底线……

    这便是世人的回馈,世人为他的善良给予的善意。

    卡西莫多哽咽地问道:“黑暗与战争……去了吗?”

    麻生秋也以为他的是小里小规模的动乱,温柔地安抚道:“都去了。”

    “光明打败了黑暗,神权王权压制,人渴望的平会在遥远的未来实现,法国会是福利制度最好的国家,不会再有像你这样饱受折磨的情况。”

    “法国……法兰西……”

    “嗯。”

    “不用再打了……”

    “嗯。”

    “未来……真正的平……是么样的?”

    “人人安居乐业,喜欢罢工,一周工作超三十五个小时会抗议,从出生到死亡都会受到国家的保护,生活有压,生育率下降,每个人的脸上有轻松的笑容,提起自己的国家一脸自豪,不容许英国人贬低。”

    麻生秋也想到法国的福利,用略带羡慕的口吻出来。

    一言一语,一个理想中的法国勾勒了出来,可以让十五世纪的理想家们疯狂。

    后院的羊圈里,比埃尔·甘果瓦停下喂羊的动作,手撑在围栏上,惊讶地去倾听外面的声音,巴黎像是寂静了下来,能听见房间里呜咽的哭声。

    比埃尔·甘果瓦的脑海里有么东西解开。

    “轰”得一下,记忆流淌出来!

    金男人的身体晃了晃,蹙眉,还未从自己做了么事情中回神。

    小羊懵懂地“咩”了一声。

    整个中世纪的法国巴黎生了变化。

    所有人物品变得虚幻起来,缺乏了真实感,泛起了水波的条纹。

    房间里的麻生秋也同样愣神,顾不上卡西莫多看不见自己的口型,怎么读得懂自己的话的情况。他停下了安慰的话,穿越成日本人后的记忆冲刷了大脑,遭到封锁的感情突然决堤,呼吸急促,充沛的爱情、友情、亲情填满了心中的空洞,不再孤独的幸福家庭固住了他在此世生存的道标。

    他记起了自己与太宰、兰堂、中也、乱步、福泽先生,小红叶、夏目师、织田作之助、森鸥外他们相识的程……自己是在来法国假装旅游的期间,怜悯卡西莫多,才不小心卷入了巴黎圣母院的虚假世界里!

    这是另一段十二的穿越人生!

    兜兜转转,他活了两辈子,第二世已经二十八岁。

    麻生秋也的眼神模糊,鼻子酸,自己怎么舍得忘记他们啊!

    “卡西莫多,你……”

    刚要话,麻生秋也看见卡西莫多为他描述的法国而哭泣,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共鸣,如果是生活在国时期的人听见自己的国家变得那么好,也会哭泣的吧。

    麻生秋也抚摸卡西莫多乱糟糟的红,并不油腻了,有虱子。

    “不哭。”

    “你的家乡、你爱的法国会越来越好。”

    “丑陋者,不会人当面鄙夷,人们会唾弃有素质的人。”

    “贫穷者,国家会救济,失业者的救济金比一般工作的人还高。”

    “残疾者,社会医疗会帮助你们改善身体。”

    “无父无母的人,孤儿院会为他们寻找父母出路,我们活在了一个人与人可以交流的世界里,有强者,有弱者,却有一不二的独裁者。”

    在卡西莫多慢慢地停止抽泣声后,麻生秋也松口气,主动地挑明这件事:“卡西莫多,谢谢你让我恢复了记忆。”

    卡西莫多往后缩出了他的怀抱,眼眶通红,复杂地看他。

    “你认识我吗?”

    “……嗯?你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

    “这涉及第二个故事了,故事需要保密,你要听我讲一讲吗?”

    麻生秋也永远擅长临时改变计划,猜到卡西莫多是谁,眼神亮晶晶的。

    二月二十六日的生日!

    这是指谁,太显而易见了!

    卡西莫多嘶哑道:“你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会听见。”

    麻生秋也看对方与自己对视,像是散开了郁气的卡西莫多,奇异的气质出现在对方的身上,仿佛一霎那脱胎换骨,丑陋又内含风骨。

    卡西莫多注视麻生秋也的目光泪水洗涤了,澄澈干净,好似在旅途中找到了家朋友的人,带淡淡的酸楚、疲倦与喜悦。

    一触及那样拨开云雾的眼神让麻生秋也明白了。

    对方仍然视自己为亲近的人。

    麻生秋也暂时不去思考这些细节,述起三次元维克多·雨果的经历。

    穿越者的课堂开讲了!

    从未有么时候,麻生秋也敢出自己的剧本,但是面对卡西莫多,一个极有可能是某位文豪的人,他有勇气出来搏一搏自己的未来。

    在法国,他需要朋友,需要一个像卡西莫多那样鼎相助的朋友!

    为了……自己与兰堂在法国的幸福。

    “世界是多样的,有无数交叠的平行时空。”

    第二个故事的开端便吸引了卡西莫多的注意,听见麻生秋也娓娓道来,“我曾经有幸脱离现有的视角,看到某个世界里不一样的展、不一样的未来。那里有异能者,有的是在芸芸众生里不甘埋的普通人,十九世纪的一八零二,有一个人诞生了,他的名字是维克多·雨果……”

    “他出生于法国贝桑松,是积极浪漫主义文学、人道主义的代表作家,又人们称之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他一生创作了七十九卷作品,中二十六卷诗歌,二十卷小,十二卷剧本,二十一卷哲学理论作品。”

    “他的代表作是《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诺曼底”号遇难记》……”

    “他热衷于政治,呼吁保护革命失败的巴黎公社成员,歌颂伏尔泰,他是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文坛前辈,也是他所在的时代的风云人物……”

    在麻生秋也流利优美的法语下,卡西莫多恍惚地笑了。

    “法兰西的莎士比亚……悲惨世界……”

    以此为引子,卡西莫多好似记起了自己的全部,形象出现了转变。

    丑陋的畸形儿先是驼背消失了,再是鸡胸消失了,紧接长短不一的脚身体一起变得修长完美,干枯的短抽长,柔顺地披了下来,是热烈如火焰的赤色,皮肤褪去了死皮黑黄……越来越快,几秒钟后,麻生秋也话磕绊了一下,震惊地亲眼目睹了卡西莫多从不堪入目到惊艳俊美的全程。

    童话故事的真实版本——野兽变王子!

    对面坐一位有热烈红色长的法国青,一部分刘海从眉心落在了耳朵处,勾出一条弧度,削弱了脸庞的棱角。他穿银灰色的西装,笑容好似弯月,看上去龄模糊,眸色棕红,像是二三十岁的人。

    维克多·雨果对麻生秋也的震惊有几分不好意思,并非故意扮丑,是他中了同为超越者的威廉·莎士比亚的异能,陷入了自己的心灵世界里。

    去,来巴黎圣母院救他的异能者有很多。

    无一人成功。

    他的同僚波德莱尔也屡战屡败,败在了他颜狗的性格上。

    想要救他的人,必须能看破一个人外表的美丑,让卡西莫多心甘情愿地离开巴黎圣母院,接受外面的世界,从而清醒来。维克多·雨果想到麻生秋也变成舞女后引导拯救卡西莫多的行为,心中泛起温暖,真挚地道。

    “亲爱的朋友,我是维克多·雨果。”

    “不,我目前有作,也有兄弟,是法国的异能者兼……”

    他多看了麻生秋也一眼,冲击感强烈的烈焰气质化作了柔的清风。

    “法国巴黎公社的领导人之一。”

    麻生秋也听见真的有“巴黎公社”这个组织,饱含祝福地叹息。

    他以为自己获得维克多·雨果的友谊是最珍贵的东西,未料维克多·雨果捧起他的手,这双手在中世纪操劳了许多,“你也是在思念国家吧?”

    “……嗯。”

    “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在离开前,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不用了,我到现实中去旅游吧。”麻生秋也闻弦歌知雅意,无奈地拒绝了。

    达·芬奇有存在于文野的现代世界,并非文豪,而是中世纪的著名画家全才。与去看一个虚假的世界里的虚假达·芬奇,还不如去博物馆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维克多·雨果摇:“我的可不是意大利。”

    维克多·雨果珍惜两个最高等异能碰撞、构筑出来的异能世界的最后一点时间,在莎士比亚的默许下展开了心灵中的想象——他以记忆为基础,截取时空中历史的部分片段,把遥远的大洋彼岸的一个国家呈现了出来。

    那是——

    明朝。明宪宗在位,成化十九。

    巍峨的紫禁城跨越了时空,与明朝的风土人情一起凭空展现,构筑出了一个历史中强盛的国家。这辈子从未前往华国的麻生秋也见到熟悉的景色,顿时走不动了,他听耳边听不懂的方言,再去看那座北京见的紫禁城,嘴唇颤抖。

    一股强烈的思乡之情涌出,淹了他的理智。

    “异能这么强悍吗?居、居然是明朝……是成化时期的北京故宫啊……”

    他脚下的土地。

    是祖国的去,祖国最骄傲的明朝时代,一个历代天子最硬气的王朝。

    麻生秋也蹲下身触碰这片青砖泥土,泪水不期然的落下。

    有多久有站在祖国的领地里了?

    好久了啊……

    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成为了一名日本人,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要一日有摆脱这些身份,祖国不可能欢迎自己。

    闭上眼睛,他都害怕自己静悄悄的死在某个角落里,无人知道他来自何方。

    他来自东方古国,一个在文野里强大到不需要他的国家。

    维克多·雨果慌了神,“爱斯梅拉达!”

    麻生秋也失声痛哭。

    回不去了!

    手染黑了,心也阴暗了,名为“麻生秋也”的人早上了华国的黑名单!

    ——我不叫爱斯梅拉达,也不叫麻生秋也!

    ——我记不清我叫么了啊!

    ……

    巴黎,戴高乐机场处。

    高挑的欧洲青有携带行李箱,长一条宝石带扎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冒出薄汗,佩戴墨镜,墨镜背后是一张平凡的脸。他步伐迅疾,大长腿在风衣下惹人注目,短靴落地出有的脚步声,仿佛急去回国探望亲人的法国人。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一个个矮他许多的亚洲少的胳膊,少容姿秀美,脸颊有婴儿肥,右眼绑绷带,显得病弱,两人直奔塞纳河中城岛的巴黎圣母院而去。

    十五岁的太宰治第一次现腿短的坏处。

    跟不上人啊!

    他有气无,坐了十个小时以上的飞机,从美国飞比利时,再从比利时飞法国,下飞机后,他几乎是汇合的兰堂先生半提起来、小跑的走路。

    “兰堂先生……你还不如把我背起来。”

    手臂好酸啊。

    话音刚落,兰堂把他直接抱了起来,像是父亲抱偷懒的儿子。

    太宰治的脸皮有点挂不住,连连拒绝。

    兰堂歉意地道:“治君,快到了,你联系乱步,我准备潜入巴黎圣母院。”

    隔一条河畔,巴黎圣母院近在眼前。

    附近有游客在拍照。

    距离麻生秋也的失踪去了一个晚上,巴黎圣母院闭了对游客的接待!

    太宰治拿出手机,拨通麻生家“长子”的号码。

    “莫西莫西~。”

    “乱步,我们到了巴黎圣母院门口,有看见秋也的踪影。”

    “咦……我好像看到了楼顶上有人!”

    钟楼上。

    有一个人带他熟悉的人影在往里面走去,然后,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响了。

    三声钟响,预告某个开始,或者某个结束。

    太宰治放下手机,迅速去拨打麻生秋也的电话:“也许不用考虑了。”

    兰堂的呼吸一滞。

    电话里传来了往日习以为常、今日听上去格外悦耳的男人声音。

    “阿治,兰堂在你身边吗?我有出事,你们到旁边的莎士比亚书店里等我一会儿。”

    “秋也……”

    “嗯,别担心,我马上去见你们。”

    不方便多言,麻生秋也回身,心愿已了,告别了破解“诅咒”后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的维克多·雨果,抱起露西离开了。维克多·雨果承诺为他遮掩身份,让他安心旅游,以防法国政府在他身上查个底朝天。

    维克多·雨果去看昏睡在旁边还未醒来的波德莱尔,一阵心虚。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在异能世界里折腾他的。”

    “算了,他欠我七的钱一笔勾销吧。”

    他轻轻去推友人的肩膀。

    “夏尔,醒一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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