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外，怜怜问道：“佛祖，你是否已经有了主意？”书天笑道：“我们过两天再来，那时定叫如来死无葬身之地。”怜怜道：“真的？”书天沉声道：“你敢怀疑本座？”怜怜忙跪道：“弟子不敢。”
那股黑烟钻进杜十五的额头，让他的一张脸变得极为黝黑，头顶百会处冒出丝丝黑烟，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叫他连想死的心都有。杜十五在床上痛苦地挣扎了好久，才昏昏睡去。梦中，他置身一朵黑云之中，周围飘浮着许多黑色的小虫，虫子碰到他的身子，就拼命往他的皮肉里钻，疼得他连声大叫。
静萍向来睡眠较浅，天刚亮就听到了杜十五的惨叫，她忙推醒杜二乱，问道：“相公，你听那是什么声音？”杜二乱侧耳仔细听了听，说道：“好像……好像是……”静萍道：“是十五的叫声。”杜二乱道：“正是十五的叫声。”夫妻二人相对愣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急急奔向杜十五的房间。
杜十五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样子仍在熟睡中，只是时不时张开嘴惨叫几声，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杜二乱道：“静萍，十五应该是做噩梦了。”静萍道：“做噩梦？”杜二乱道：“你先叫醒他，别让他再乱叫了。”
静萍轻轻推着杜十五的身子说道：“十五，快醒醒，醒醒……”
杜十五猛地翻身起来，睁开眼睛问道：“娘，生什么事了？”静萍问道：“十五，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杜十五愣道：“做噩梦？没有啊！”静萍道：“没有？那你干甚要大喊大叫？”杜十五道：“我……大喊大叫……”静萍道：“十五，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做噩梦了？”杜十五摇头道：“娘，我真的没有做梦。”静萍急道：“相公，十五一定是病了，你快去请大夫来啊！”
杜二乱道：“是是，我马上去！”但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双目泪下如雨，嘴唇因为悲痛而轻微地颤抖着。
静萍回头看到杜二乱还站在门口，催道：“相公，你站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杜二乱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家中连买米的银两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请大夫呢，杜二乱直在心中骂自己，若不是他太没用，儿子病了，又怎会没有银两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