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季北遥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情况下，钻进乐乐耳中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乐乐却像是听不见似的，继续说：“爸爸，你的小宝贝被你的老婆欺负了，你要帮谁？”
季北遥：……
这不是跟亲妈和老婆一起掉水里救谁一样，是个世纪大难题么。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许南薰一把抢走了手机：“喂！”
“老婆……”
“你现在什么也别说，听我说，”许南薰表情很是严肃，她看了一眼还在抹眼泪的乐乐，摇了摇头，“我告诉你，今天你女儿到幼儿园里的喷水池抓鱼了，抓了两条金鱼，死了一条，还有一条半死不活的，幸好老师及时现了，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季北遥很是轻松的回了一句：“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抓鱼吗，那乐乐现在人没事吧？”
“事倒是没出事……”
“那不就结了，”季北遥说道，“为这个事情生气，不值得，乐乐还小，慢慢教。”
“什么叫还小慢慢教，”许南薰不同意他的说法，“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小，所以才要告诉她这个事情是不对的，不应该去做……”
“可你七岁的时候不还跟着附近的小孩去河边捞鱼吗？”
听到这句话，许南薰愣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当大脑里闪过一些细碎片段的时候，她似乎记起来，自己小时候的确干过这档子事。
原本的气势汹汹立刻化身成为泄了气的皮球。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劲。
“我七岁时候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季北遥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嘚瑟：“你爸呀，那天带着乐乐回去看你爸，你爸跟乐乐说的，所以有样学样，你不能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