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诺的声音很特别，甜甜的，是那种听上去很怯生生的声音。
沈念年攥住她的手微微顿了顿。
等等！
这声音……
该不会……
沈念年形状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的脸，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少女。
而且……应该是胆子不大的少女，她的身体好像因为害怕都有些颤抖。
她的声音听上去哆哆嗦嗦的。
“你……”
“我长得很丑的！”
“而且我一点儿都不乖，不会让您满意的。”
沈念年心头有些失笑。这样跟他说的，她还是第一个。
如果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那么的确很有趣。
祁小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黑暗中，对面的男人的脸也是模模糊糊，一点儿光都没有，她根本看不见。
但是想想，应该是那种，生得极其可怕，顶着地中海秃头和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这样一想，祁小诺觉得更绝望了。
为了说服对方，祁小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反手攥住了沈念年的手，然后往自己头上放去。
“你看，我头很短。”
“我根本就不是美女……”
“他们……”
祁小诺脑筋飞快地转动着，要如何才可以让对方放了自己。
“他们抓错了，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声音居然还挺好听……
祁小诺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然后她可怜巴巴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