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杜奕非调整身姿，去给任芊芊检查，她右边的鼻子出血了，温热的血如溪般还在往外流。“鼻子出血了。”
确认后，他转身伸手去拉了架子上仅剩的一只小毛巾，捂住她冒血的鼻子。
“头仰起来一些。”他对有些慌乱的她道。
任芊芊接过杜奕非手里的毛巾，在他的搀扶下爬出浴缸。
“你……你能不能围条浴巾……”落下的目光无意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任芊芊面红耳赤，感觉更多的鼻血往外流。
她逃跑地避过光溜溜陪在身边的他，去洗手台清洗还在冒血的鼻子。
“怎么会出血呢？是不是碰到了？”杜奕非取了一块大浴巾，围在腰间。
虽然他的动作有些出其不意，可他很小心一直将她揽在怀里，不记得让她嗑碰到浴缸上了呀。
任芊芊用冷水清洗血渍，才干净的鼻子一会儿又有新的血流出来了，砸在光洁的白瓷水糟里，像一朵朵小花似的开了一片。
杜奕非抽了几份纸巾，要她仰起头来，她照办了。
他拿纸巾给她擦拭流出来的鼻血，然后扯了半份拧成小手指大小的条状，用它来堵住她流血的鼻孔。
“这样换几次等等看，我去给医生打电话。”担心她受了伤，杜奕非决定叫医生过来。
“不用叫医生，只是小事情。”任芊芊拉住他，摇头。
“可能是碰到了。”他说，“还是看下医生的好。”
“不是碰到的啦！”说话的时候，芊芊幽怨地瞪了杜奕非一眼。“挨了一耳光，估计鼻子里的血管就被打得爆胀了，加上你这么折腾，早就超负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