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伽犹豫道：“明天会有律师来见你。”
律师？
叶灵犀咀嚼饭的动作一顿，终于等来了，他说会离婚，以为陆腾忘记这件事了，最终还是等来这一天。
偶尔在新闻上看到了陆俊生，看来他已经救活了自己的弟弟。
不需要她试药了，她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叶灵犀顿了片刻，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夹了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有些香的排骨，现在吃到嘴里，感觉特别得噎得慌。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叶灵犀站起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笑对任伽：“哥，没事的，明天带律师来见我。”
……
和律师见面定在中午，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打进来，任伽的整个办公室都很亮堂。
律师递过来一叠文件：“陆太太，请你节哀！这里需要你签字！”
节哀？
她只是离婚而已，离婚大家都解脱了，为什么要节哀？她有那么悲哀吗？
叶灵犀拿起桌上的黑笔，视线落在了文件的标题上：死亡证明书。
“你是陆先生的妻子，需要你的签名。”
死亡证明上写的陆腾是死于白曼拉病毒的感染，产生抗体后，病毒又生变异，陆俊生活了，陆腾死了。
叶灵犀盯着死亡证明看了一会儿，倏然，她笑了，不是微笑，不是隐忍的笑，而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