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有些不确定地问，“是不是...跟我有关？”
应该...是跟她有关的吧？
精神躁郁......
季冉都不敢想象，这样的症状，会出现在顾邵庭的身上。
“......”
顾邵庭没有立时回答她，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般的精神病人，都不会喜欢别人问有关于自己病情之类的问题的吧？
季冉咽了口唾沫，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刚刚的话刺激了他，扭着身子想从他身上下来。
顾邵庭握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弹。
季冉不动了，两只手交叉着落在他的后脖子上。
......
“四年前，我以为你死在那场空难里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把自己关在家里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后来酒精中毒，我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出院回家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幻觉，然后就是做噩梦。”
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只要一回到这个家里，我总会看见你的身影，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自己太想你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当时还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我还能在幻觉里看见你。可是后来，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每次都是你鲜血淋漓地在看着我，眼神冷冷的，冷冷的......”
“每每我都会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眼前、脑海，盘旋的都是你的影子。再后来就是失眠，不管白天我忙得有多累，夜晚只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闪现的都是你的影子。渐渐的，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摔东西骂人还是其次，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