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护士的反应不同，顾心洁回过神来后，下意识转过身，一把按住章咏熙的肩膀，想把她往外推。
这就是一个母亲和老师的本能反应，遇到事情第一个想的是保护孩子。
“快出去，别呆在这儿。”
章咏熙可不想领情，她早就听出胡莉莉那浪叫，故作惊愕地喊道:“妈，妈你干什么呀？”
妈？
顾心洁一愣，刚准备扭头看一眼，从身侧伸出来一只大掌，耳畔同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婆，你来这儿干嘛，快跟我出去。”
“时海……”
听到声音，章咏熙也愕然地扭过脸，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宋时海，眸底掠过几分慌张。
“宋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要不然呢？”
毕竟是肇事者，所以每次见到胡莉莉母女，哪怕再怎么反感，宋时海都会维持表面上的客气。
可此时的他看着章咏熙的目光，明显是冰冷的，还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章咏熙感觉到了，神情更显慌乱。
如果正和胡莉莉滚床单的男人不是宋时海，那么会是谁呢？
她脸上的惊慌绝壁是真的了，匆匆忙忙转过身，朝胡莉莉奔去。
“妈，你停下，你别这样！”
这时房间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可笑床上的男女们还浑然忘我地做着，床板震得咯吱咯吱乱响，胡莉莉的叫声让人听得脸红。
“妈，你醒醒，妈！”
章咏熙一走近，那股臭味更明显了，她这时才看清楚，骑在胡莉莉身上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头打着结，脸膛黑乎乎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正常肤色，油腻腻的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