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低头吃东西，结果事情就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苏笑笑，我要吃鱼。”
我应了一声，然后夹了一块鱼，剃了刺又递到他的碗里。
乔明锡看向我，表情还带着几分不满。
“我要喝汤。”
我又应了一声，给他递了汤。
乔明锡乖乖喝汤，倒是没说什么，可是我看他这样倒也不像是要乖乖罢手的样子。
尤其这时候顾然也递了一汤匙的汤到我嘴边。
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乔明锡瞪着我，虽然没开口说话，可是那眼神却很明显，要是我敢喝我就死定了。
我最后还是喝了，因为我不能让乔明锡对我产生一丝一毫的幻想。
我不是他依赖的人，我也已经和他划清界限。就算现在纠缠不清，也是因为局势所迫。
就算我内心再舍不得，我也得彻底伤害乔明锡一次，让他从那种不清不楚的感情迷障里面走出来。
乔明锡直接拍了桌子，然后转身走了。
我想要去追，但是刚站直起来我就又坐了回去，不能追，追了我又能说什么？我之前做的就等于功亏一篑。
“如果你真的担心他，你就去，我没关系。”顾然开口说道，眼中满是包容。
我摇了摇头，态度坚决的说道，“不能去，或者说我没有这个资格去。他的人生本来就不该有我，我们会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顾然没说话，只是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来，吃点东西，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饿着肚子，不是吗？”
我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我也不能让一个受伤的人反而为我这个健康的人来操心吧。
所以我就勉强吃了点，至少不让顾然担心。
在收拾厨房的时候，我询问了一下顾然的复诊时间。
“其实就是轻微脑震荡，做检查我可以自己去，你这么忙也不用特地为我抽出时间。而且……我看乔明锡更需要照顾。”
“其实我有点担心，上两次都应该是学长你通风报信，我才能够免于危险的吧？”
顾然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凝重的说道，“第一次的确是我得到了消息。但是第二次我却是不知情的，当时正好被乔明轩派去做别的事情。对不起，笑笑，我最终还是没能保护你。”
我心里了然，原来那一次真是乔明锡救了我。
“没什么，你看我不是没事吗？你也不用自责，毕竟你其实是没有立场救我的。那乔明轩有没有怀疑你？我担心他会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而对你进行处罚。”
顾然笑了下，说道，“放心，我对乔明轩还有利用价值，再说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因为他的提携，都是我一个人凭借能力努力得来的，还不见得离开乔氏就无处可去。”
“学长，我还是不希望你再和乔氏闹什么冲突。乔明锡和乔家的关系你是知道的。虽然我现在和乔明锡划清界限，但是我不希望他出事，我也不希望你出事，你们两个如果能够不成为敌对的关系，我会很高兴。”
“乔明锡只要一天姓乔，他就和乔家那些麻烦脱不开关系。至于我……如果是你希望，我可以离开乔氏。你应该清楚，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面对顾然突如其来的暗示告白，我有些胆怯，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