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我们有事……”苏轻音轻笑，有些讽刺，她亲眼看到老楚中枪，“老楚呢？还有那些战友呢？”
穆封衍虚扶着她的肩膀，“这是他的使命，以几个人的牺牲找出线人，解救出无数条人命。而且他也没有牺牲，现在已经送去急救了，只是……牺牲了两名战友。”
老楚没死，却牺牲了两名战友……
她的神色呆愣，紧紧地看着他，小脸灰扑扑的，满脸血迹，露出来的脖颈和胳膊上都是淤青。
穆封衍看到她一身的伤，应该没少受罪，她的手指因为捏着玻璃片，好几处被割破，但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吓到了？”男人看着她惨白的脸，低声安抚。
苏轻音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继续愣。
“还会觉得自己适合这条路？”
毕竟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这样场面也没有怎么见过，穆封衍心中想着她大概是真的吓到了。
苏轻音的嘴巴紧闭，面色苍白，神色呆愣，不一语，看上去跟吓傻了没有区别，没有了刚才那种视死如归的淡定。
劫后余生，心中还有阴影，一时难以回神。
脸上温热，她愣愣地看着男人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拂过，落在了她的顶，揉了揉，是安抚，“回去之后，我给你重新安排连队，这种事以后不会再生。”
苏轻音还是继续呆。
“军人的职责，女子的弱势，后果你已经看到了。”
穆封衍见她没什么反应，冷淡的眸光添了些担忧的情绪，连语气都温柔了很多，“都结束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苏轻音抬眸，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