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质问的话，而是笃定，他分明就笃定了是因为孔唯。
孔唯眼神黯淡，苍白的唇抿紧着，没有打算解释一个字。
还解释什么呢？事实不就是，陆乔南为她挡下一枪而躺在这里？要不然，现在在里面躺着的人就该是她这个害人精了。
为什么……里面躺着的人不是她，而是陆乔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每一次都因为你他一定会受到伤害！当初我就不该留下你！”顾阑愤怒得浑身颤，最疼爱的儿子要死了，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此刻只恨不得孔唯尽快消失在他面前。
顾北笙站在孔唯的身边，黑眸微冷，盯向顾阑。
他还没开口说什么，一边的温馨就控制不住的说，“老先生，你不了解情况请不要乱说，在当时的情况，谁都会那样做！”
如果是她觉到有人想杀了孔唯，说不定她也会冲过去。
而按照陆乔南的性格，就算对方想杀的不是孔唯而是她或者其他的什么人，相信陆乔南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
顾阑愤怒得冷笑，气得几近晕厥过去，杵着拐杖用力蹬了瞪，“你现在是来告诉我，我儿子在里面躺着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温馨说不出话了，其实她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怀，对于孔唯的介怀，尽管明白这种想法不对，但人都是有私心的，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快死了，谁也无法保证完全的理智。
所以，内心里有那么一点的角落，她有点难以察觉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