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搬过一把椅子，封志国坐下，一双饱经沧桑的眼带着看透人心的漠然瞪向许小陶。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生车祸？”他话是对封行墨说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许小陶，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两个洞来。
“开车不小心，出车祸是很正常的事情。”封行墨挡住封志国的视线，语气里都是对许小陶的保护，“爷爷，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瞪着我女人，她胆小。”
许小陶抬起头，眼睛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封行墨越保护她，许小陶的心越疼。
“行墨，我一直不同意你和她继续这段错误的婚姻关系。这女人不能给你的事业带来任何帮助，还一直给你找麻烦。”
封志国语重心长的开口，第一次当着许小陶的面说出他的态度，“因为她，你多少次和于歆柔产生矛盾，这是其一；图纸泄露的事情也是因为她而起；加上这一次的车祸，更加证明这女人和你不适合。”
许小陶咬唇，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她知道还有些话封志国没有说出来：他们两个的家世相差太多，学历也没有可比性，封行墨是y国知名学院的双博士学位，许小陶只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普通毕业生……
仔细想起来，她和封行墨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般配。
“找个时间离婚吧。”封志国说出最后的决断。
许小陶猜到这一点，因此并不觉得意外。
“爷爷，你说的都对。”封行墨赞同的点点头，语气平静的开口，“不过……”
“什么？”
封行墨从床上跳下来，脚踩在地上的瞬间，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许小陶下意识地伸手去搀扶他，封行墨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这样的姿势看去，好像她主动把手递过去给他牵。
封行墨用力拉扯了下，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吻了下。
“你忽略的一点是，我看上她了，所以我不会离婚。”封行墨唇角勾了下，瞬间恢复自信，仿佛许小陶的逃跑不存在。
“行墨，你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和她维持婚姻关系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封志国缓缓地站起来，不像是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上的霸气依旧存在。
这一刻，许小陶终于明白封行墨身上的冷酷霸道遗传自谁。
“我知道。”封行墨点点头，更加搂紧许小陶，“除了她，我什么都不在乎。”
封志国阴鸷的黑眸微微眯起。
“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封行墨猜到封志国的意思，出声提醒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我可以伤害自己。”
许小陶的心狠狠的震颤了下，不可置信的望向封行墨。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惜用自残来威胁自己的爷爷。
他什么疯？
闻言，封志国顿时气势全无。
他只有封行墨和封辰两个孙子，hz集团和整个封家全都依靠封行墨撑着，封辰在集团里只是一个闲职，至少现在还不足以支撑起所有的责任。
这是一场赌局，封志国赌不起。
“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封志国强压下心里的怒意，丢下一句话，偃旗息鼓的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许小陶和封行墨。
封行墨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身体晃了晃，抱着许小陶重重的摔倒在病床上。
“封行墨，你怎么了？”许小陶惊慌失措的问道，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
“头疼。”封行墨按了按脑袋，“安全气囊弹开的时候撞到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