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墨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冰冷，抬起手就要再次朝封辰的脸打过去。
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封辰。
鲜血从封辰的嘴角缓缓地溢出，他狼狈的站在那里，看着封行墨阴沉的脸，没有躲避的意思。
“不要。”许小陶惊叫一声，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封辰面前。
封辰有些意外的看向许小陶，想不到她会这么做，眼里划过一抹亮光。
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
“许小陶，到现在你还要保护他，是不是在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封行墨的怒意更盛，额头上青筋毕露，只要许小陶敢点头，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他们都杀掉。
怒火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不是，我不是想保护他。”许小陶眼睛酸涩的厉害，声音颤抖，“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兄弟相残，事情已经生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
“你敢说那两个字？”封行墨怒吼着瞪向许小陶，死死的瞪着她。
许小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缓缓地垂下眼眸，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让开。”封行墨目光阴鸷，嗓音冰冷，“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封辰敢碰许小陶，绝不能饶恕。
她轻轻地咬了下嘴唇，“那晚封辰也喝多了，生那样的事，是他不能控制的。”
听她提到封辰喝醉酒，封行墨呆了呆。
从监控视频里来看，许小陶和封辰是被人抬着走进酒店的，许小陶的酒量不好，很容易喝醉；封辰酒量好是众人都知道的，他不可能醉成那副样子。
“你们被人下了药？”封行墨转移视线的瞪向封辰，质问道：“是谁？”顿了顿，封行墨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于歆柔。”
“下药？”许小陶身体一僵，脊背冷，震惊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封辰，“那晚的事情都是于歆柔策划的？我们不是喝醉，而是被下了药？”
是对她有多大和恨，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毁掉她的清白？
封辰沉默的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封行墨一脚狠狠地踹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强压下杀人的怒意，牵起许小陶的手，把她拉回到身边，“封辰，我不会放过你的，处理过于歆柔，我再来找你算账。”
“你真的要对歆柔动手？”封辰皱眉，目光透着深深地担忧，“她是于家人，你要动她，就注定会和于家为敌。”
这也是于歆柔最后的护身符，有于家做靠山，她才敢给许小陶下药拍下那些照片。
“于家？你以为我会在乎？”封行墨握着许小陶的手紧了紧，唇角勾起冷冷的笑，“陶陶是我的底线，有人敢对她下手，我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说是于家，就是……封家的人敢伤害他，我都会动手。”
动手毁掉封家。
封辰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下意识地看向许小陶。
任何一个女人被封行墨如此在意，都会动心，许小陶又怎么会不动心？
许小陶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隔着水雾望着封行墨，一颗心被狠狠地震颤着，呼吸都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