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程闻言，笑得特别得意，脸都皱了起来，她哼了一声道：“我不告诉你，气死你。”
说着还得意地摇晃了下脑袋，娇憨中透着点小恶毒，看起来的确挺招男人的。
我看着只觉得恶心晃眼，可却要忍着，因为忽然想起和霍启明商量的事情。
“我给你儿子献了骨髓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在别人面前呵斥我，还敢给我巴掌，我长这么大，只有我打别人的份，可没有别人打我的份。”说完，她猛然扭头盯着我。
我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生怕她忽然过来报复，忙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按在了报警的按钮上。
王程程很聪明地看了我一眼，也看到了我手指按着的地方，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下，问我道：“你按的是什么？”
我面无表情，冷冷回答道：“能将我的恶毒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的东西。”
我自然是骗她的。
果然，王程程以为这个打开就是有摄像头被打开了，她忽然就变了一个样子，从刚刚那个小魔女一般的样子，变成了乖巧的表情：“姐姐，我喜欢顾大哥，你把她给我好不好？”
她狐疑地盯着我的手指，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简直被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看来她甚至不打算瞒着顾云澜她的感情，而是直白而热烈地到处和人说。
顾云澜应该——不喜欢这种方式吧？
但是我又不确定起来，因为到现在位置，我也没弄清楚，他到底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就算看出来一点，也会以为，他是不是只是给别人看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我皱眉冷笑道：“凭什么啊，我要让给你，我和云澜有孩子，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孩子，你是说我给他捐献骨髓的那个男孩吗？”王程程说起话来比之前含蓄了一些，但是也说得非常欠揍就是了。
我冷笑道：“谁知道你救的是谁？未必是我的儿子。”
“可是我有他的亲笔信，你们检查过的。”王程程的眼底冒出火来，我看出来了，她是能装，但是因为她本身就有些看轻我，所以总装不太久。
我继续慢吞吞地惹火她道：“万一是真正的救命恩人纸条掉了，或者——被你偷了呢？”
王程程果然脸上变得扭曲，我觉得她那表情恨不得过来将我的脸撕烂，但是，她又扫了我手指按着的红色按钮，，不高兴地咽了口唾沫：“小苹果的脚心上有一个像北斗七星一样的胎记，还有，他的旋有点偏右边。”
我闻言，眼眶瞬间有些湿润，这些，我可以确定一点，她确实见过小苹果，而且和小苹果还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不然，这些细微的地方，是没办法作为一个路人知道的。
我颤声道：“他还好吗？有没有说起过我？”
然而，王程程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眯着眼睛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