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睁开眼睛，看着空气。
她来过，所以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蔷薇的味道。
他任由宋思琪拿出鸡汤无谓就是想把她的味道盖下去，却还是不舍得。
他输了。
——
于北淮就像沐之预料的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门口的人还在，人数已经不多了。
于北淮能查出是她做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除了这些没有处理的人看到当初于灏鹄是追着她走了出去，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下午她讲了最后一节课。
顾长轩一直缠着她到晚上，被他带来了这家餐厅。
顾长轩根本不问她喜欢吃什么，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点了。
“老师，你今天晚上住哪里？”等着上菜的空隙，顾长轩眼睛亮。
平时沐之都是急着走的，根本不会在B市多停留一会，但是她今天跟他吃饭了，他大概已经猜出了她不会回去。
“你要给我安排吗？”沐之喝了一口果汁。
“老师，你的想法正和我意。”顾长轩的语气很兴奋。
沐之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听闻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把见到的异性和自己的爱人比较。
她竟然也这样做了。
她看着顾长轩就会不自觉的和左亦良对比。
从来没觉得左亦良成熟，只是他气场强大，少言寡语，才会给人那种感觉。
但是和顾长轩比起来，她才现原来他那么成熟。
“你恋爱过吗？”上了一道冷菜，顾长轩给沐之夹了一点，她开口。
顾长轩犹豫的吃了一口菜，“是不是陷阱？文字大冒险吗？”
沐之唇边出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如果老师承认是我女朋友，那我就开始恋爱了。”顾长轩看着沐之的笑容，有些犹豫，道。
沐之低头吃饭，没有开口。
你没涉及过的东西，大概在你的想象中是美好的，比如你没看过海，但是你看过图片，看过别人用美妙的语言描述出来的大海。
你没谈过恋爱，看到关于情侣的东西想象出来的只有甜蜜和幸福。
那种感觉美好的就像是你终于见到了你想象中的大海，又恰好海边的椰子树旁站着一个长飘飘的姑娘，穿着白色的碎裙，海风吹过来，她将几缕碎揽进耳后，你知道了那个‘美的像梦’的词是真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解看着他的顾长轩。
她组织好了语言，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你跟他说海水没有那么清澈，没有那么美，椰子树下也不会出现那个美的像梦，穿着碎花裙长飘飘挽着头的姑娘，而是在拉帮结伙勾椰子的大兄弟。
他也不会信。
他跟顾长轩说的再明白她不是什么好人，顾长轩也听不进去。
菜全都上齐以后，顾长轩不停的给她夹菜，牛排切好了放到了她面前。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思还是在手机上。
半晌，他给大熊了讯息，“他怎么样？”
‘一切正常’大熊回。
顾长轩微微皱起了眉头，“老师，你在跟谁短信？”
“你管我。”沐之放下手机，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一切正常，他醒了。
没有联系她，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