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顾长瑾于心不忍，但很快狠下心，“我没认错，那就是南少，他身旁站着的就是盛绾，我……”
“别去，好吗？”苏然紧攥着果汁杯子，声音很低，还带着几分乞求。
她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但她不想跟学长去，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lo。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微乎其微的尊严。
“……好。”顾长瑾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她一直桀骜不驯，可此时，她竟也会为了这种事，小声哀求他。
他坐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然垂着眸子，小口抿着杯中剩下的果汁。
“你知道，是吗？”顾长瑾神色复杂地问了一句，把纸巾递到她跟前。
苏然接过纸巾，摸了下眼角，这才现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她近乎狼狈地擦干脸，“资料到我邮箱里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想要逃离这个让她觉得狼狈的地方！
“先等一下吧。”顾长瑾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从酒吧出去，万一刚好遇到南少，不好解释。”
这倒是事实，苏然重新坐下，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外面看一下南少走没走。”顾长瑾说道。
苏然点了点头，心神俱疲。
顾长瑾出去，过了几分钟后回来，神色间有些犹豫。
“学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没事。”苏然说道。
顾长瑾坐下，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尽量放缓了声音，“我跟送南少和盛绾出去的服务员打听过了，他们……去了酒店。”
苏然这样优秀的女人，就应该被捧在手心上疼着宠着，可现在……他只觉得心疼！
“嗯。”苏然应了一声，脸色惨白，手脚都有些软。
顾长瑾犹豫着开口，“他这样，你就没想过离开他吗？”
哪怕不跟他在一起，找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也好！
“哪儿有那么容易。”苏然垂眸，摸了摸高高凸起的肚子。小哲，还有她肚子里的这个，两个孩子啊，她抢不过南家！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稳南太太这个位置，不让南亓哲给两个孩子找后妈！
这样的她看着太让人心疼，顾长瑾胸腔内愤怒和怜爱交织，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底一片柔情。
苏然正要躲开，就听到一道沙哑的女声，“我真心对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