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不出其他理由，也只能这样总结。
苏素平白到宫里跑了一趟，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高兴。
直到回到厉王府，见到司焱煦怡然自得地仰躺在书房的躺椅上，摇着扇子，吃着瓜果。
她不由佯装恼火，上前揪了司焱煦一把：
“是不是王爷命人去捣乱，把皇后请来打断昭贵妃的？”
司焱煦吃痛，坐起身来，认真看着苏素：
“什么命人捣乱，把皇后请来，是皇后得知你进宫，自己火急火燎地跑去的。”
苏素撇了撇嘴，抢过他面前的盘子，占为己有。
司焱煦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不是很不耐烦进宫吗？怎么还不高兴了？”
“咳，因为皇后一来，昭贵妃就拉下脸子，说没两句，就说她脑袋疼，说不了话什么的，我就赶紧告退了，等于我进宫白转了一圈。”
苏素一边吃葡萄，一边控诉司焱煦。
“哦？昭贵妃表现得这么明显，难道就不怕皇后看出来？”
司焱煦一听，果然很感兴趣，昭贵妃这是要和皇后公开翻脸吗？
“……皇后看起来，一点都没看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苏素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皇后了。
难道是因为昭贵妃这么多年一直忍着她，让着她，把皇后给让傻了吗？
竟然看不出昭贵妃在不满她的控制。
司焱煦听明白了，皇后和昭贵妃这段关系正在分裂中，但暂时还没决裂。
他随手抓起一把扇子，在自己面前摇了摇：
“行了，那就不管她们两个了，你来看看。”
“嗯？”
苏素抬起眼皮，司焱煦拍了拍手，夏释带着两名下人走了进来。
那两人一人捧着一堆卷轴，另一人拿起一幅就开始展开。
画中是一名曼妙的少女，看起来玉雪可爱，活泼机灵，仿佛要从纸上跃出来。
“这是……？”
苏素奇怪地看着司焱煦。
夏释忙解释道：
“这是安城县令的庶女，年十五。”
安城县令，听起来应该是个，不高的官职？
苏素一脸茫然。
下人已经把这第一幅画又卷了回去，打开了第二幅。
第二幅上的美人长得很端庄，带着几分诗书气质，看起来就像文采翩然的样子。
“这是宋城一衙役……的侄女，其生父本是屠夫，因为生父过逝，寄养于衙役家。”
什么？
屠夫的女儿这么斯文的吗？
还有衙役……
等等，司焱煦这是打算干什么？
苏素讶异地看着司焱煦：
“这是你打算送去参加选妃的人选？”
不用再看下去她也能猜到，这些女子应该都是貌美如花，出身低微，现在连屠夫都出来了，说不准等一下还有什么孤儿的？
“如果是本王送的，你以为皇伯父会选中她们吗？”
司焱煦优哉游哉地摇了摇扇子，顺手从苏素手中的盘子里，捡回两颗葡萄吃。
“那你是打算……”
苏素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极佳的人选，难道说……
“你是打算送给三皇子，让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