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喘了两口气，软软的靠在了树干上，半响都没有出声来。
“顾以琛，顾以琛，你不要睡，跟我说说话。不许睡！”聂小薰连忙伸手去拉顾以琛的手，“你要是敢睡的话……”
顾以琛勉强的撑开眼皮，“你就挖我的坟？”
聂小薰愣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可以温柔一点么？”顾以琛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快要让聂小薰听不见了。
聂小薰眼眶红红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可以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不睡过去。”
“我觉得我有点呼吸困难，能替我……做个人工呼吸么？”
顾以琛这次还真不是要占聂小薰的便宜。
他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用身体护住了聂小薰。
两个人还算是比较走运的，先摔到了大片浓密的厚重的枯叶堆，才又掉进了水里。
聂小薰被他护在怀里，应噶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而他，现在左腿的小腿位置已经开始没有知觉了，而且头晕恶心，呼吸有点困难。
顾以琛清楚，他的问题应该比较严重。
但是，他不想让聂小薰担心。
这会儿，聂小薰盯着他，嗔怪的开口，“到这个时候还想吃豆腐是不是？臭不要脸！”
顾以琛勉强的咧嘴一笑。
原本，他以为聂小薰不会答应，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一双柔软的唇就贴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她往他嘴里渡气，用自己的节奏带动着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