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城点头：“这不就结了。”
他伸出手，“既然做下决定了，我陪你回家。”
跟穆威放话，还是要他在场，才有效果。
穆晓晨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
“……如果谢谢能划清咱们两个的关系，也太好用了些。”
换言之，某大少真不喜欢这两个字。
这种忽近忽远的距离感，让他不爽。
穆晓晨无奈：“可是除了谢谢，我真的没有什么能做的。”
华雪城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最后居然点点头：“是没什么值得为你做这么多的。”
穆晓晨吐血，这人真是，没事损损她，能多长几块肉是不是？！
不过他说得很对。
所以，穆晓晨有些担心地问：“我说……如果赛德里也掺和进来的话，会不会对你影响很大？”
如果需要花太大的代价来做这件事，她很可能今生今世，根本就还不起这样的人情。
穆晓晨这样的态度，让华雪城郁闷地伸出手指，恶狠狠地弹在了她的后脑门儿上：“你能有一分钟不在算帐吗？！”
“哦－－”穆晓晨吃痛地捂住头：“好痛的！”
她愤愤然又带着委屈地回望着他，却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宠物，不敢对主人怎么样，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倒把华雪城逗乐了：“痛才会长记性。”
他不喜欢她离他那么近，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时候，她却一直表现得，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心里总在拨拉着一本帐，怎么借，怎么还，站的，还是那么关系泛泛的角度。
穆晓晨却没能理解得了他说的长记性指的是什么，还以为是在说之前他问她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时，她两眼一抹黑，脑袋瓜子完全一片空白的状态。
他教了她这么久，她的确是没什么记性。
于是，她委委屈屈地承认了：“人家笨嘛，有什么办法。”
怕华雪城对她失望，她又弱弱地说：“其实我有很努力的！”
她想说有努力，临时又觉得不够劲，加了个很字，整个句子都因此不通顺了，说起来也磕巴在那两个字上。
华雪城笑了，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地，仔细地观察她的眼睛。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时真的有不少细细地血丝遍布。
不留心可能会忽视掉，但－－她真的是很累的了。
想到杰森的话，他忽然开口：“你化妆了？”
穆晓晨不知道话题怎么这么跳跃，但还是很郁闷地说：“最近这几天气色不太好，擦了点BB霜。”
她的年纪，其实真的用不着修饰皮肤，但连番缺乏睡眠，擦了点BB霜有助于提亮肤色，提升气色。
华雪城并不太懂化妆品的分类，这句话只让他模糊有了“她真化妆了”的概念。
忽然就有些心疼了，他伸出手，摩梭了下她的头顶心，认真地说：“学东西又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一天两天突击学习可以，长此以往，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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