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市古北。一栋豪宅内。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穿着贴身的运动背心加热裤，关了跑步机，浑身香汗淋漓的从跑步机上下来，气喘吁吁的坐进沙里。
她的身材够火辣。
大大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此前录制好的节目，《女神经病》期。
看节目的人可能专注于内容，但这个女孩子此刻关注的却全是弹幕。
弹幕满天飞，其中充斥着无数“打假”、“女骗子”、“脱光”、“假奶”以及“苏音”等字眼。
与苏音比，你们都弱爆了……
你们太Lo了，什么都造假……
有人大骂。
女孩子皱皱眉，开口道：“你怎么搞的，我说不要这么玩，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我被人骂成是女骗子，质疑是假奶，而且我从韩国回来，还有许多人怀疑我整过容……”
付人聪从冰箱里提出一瓶酒，倒了两杯，走过来坐在女孩子身边，递给她一杯，然后空下来的那只手刚好搂着她，无所谓的笑笑道：
“怎么，你在韩国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做这一行被骂也是常态，现在就这点小情况你就受不了啦？你不是不知道，越是有争议才越是有市场，我们这是第一期节目，当然就是要越有争议才越好，他们骂得越起劲，我还求之不得呢……”
“但是也不用拿我们当牺牲品啊，要有话题性有很多办法，没必要非要拿我们的秘密去炒作……”
“不就是质疑整个容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再说，你也的确是整过嘛，大不了下期节目勇敢承认喽，说不定他们还更欢喜，在国内的第一批粉丝就这么确立了……”
“付人聪，你瞎说什么呢，我那是微整……”
“是，你那是微整，开玩笑嘛，你急什么，你要知道，越是女人的私密，观众们才越是想要去了解，所以才越是具有扩散性，就像病毒一样，从来都是好的东西不传播，坏的东西传千里，给他们点所谓的甜头，和指点的空间，就可以快速切入市场，有什么划不来的……”
付人聪抿了一口酒，指了指大大的电视机道：“而且，你看，看起来他们像是闹得凶，其实呢，关注度不还是大多都在你身上，你可是这一期最大的赢家，全场十八个人，我们巧妙的把你安插在中间，那些知名的女星粉丝已经稳定了，那几个新人呢，条件又都不如你，只能做你的陪衬，虽然我安排曝光了你们的数据，看似是在挖你们的坑，可是，受益的是谁呢，最后还不是你……”
“他们要你脱，骂你，只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关注点都在你，我想你不会傻到这一点都分辨不了吧……”
“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我不爽的是，居然有人说我的身材比不过那个叫什么苏音的，怎么可能，算了，你走开，我要直播了……”
“都十一点多了，你还要直播？”
“你懂什么，做这个就是要跨越午夜档，那些吊丝们才更冲动，更疯狂，更舍得付费，你知道吗，我们在韩国的时候做过一个测试，晚八点到十一点是直播高峰期，这个时候直播观看人最多，人员也最复杂，什么人都有，但肯打赏送礼物的也就一般般了，这个时段一般靠流量变现、广告及活动来赚钱，晚十一点至凌晨两点才是直播黄金期，为什么说是黄金期，因为很简单，这个时候就像筛选一样，那些大鱼留下了，上线了，而那些小鱼小虾都被过滤了……”
“深夜档才是大鱼们真正疯狂的时候，时间太早了，大鱼们有麻烦，要么是妻子没睡，要么得伺候孩子，这个时候他们得装正派的好人，只有等家人都睡了，才是他们的天下，这个时候他们隐秘的恶魔就露出头角了……另外还有一部分人，是这个点才刚在外面疯狂了归到家，他们通常往往还不想睡，要在网上找一点慰藉，而且喝酒了，也冲动，大手大脚的，舍得花钱……”
“所以，对于主播来说，这个点出现的观众才是真正舍得花钱的观众，虽然在主播眼中所有观众都是吊丝，但这部分吊丝却不同，不管他们经济条件如何，至少他们舍得花钱，而且这些人好面子，稍微一挑拨，就是大手笔……只要他们舍得花钱，在这个点，就算是观众数目少些，主播也可以针对他们来些福利点的节目，养着他们，吊足他们的味口，让他们大把大把的，攀比着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