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绝对不能慌。现在她越是表现得慌乱。慕容又寒就越有要挟她的资本。
秦婉婉悄悄深呼吸，努力回想慕容又寒跟别人谈判时用的那些招数。脑子飞快转动之时，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勾了勾殷红的唇，淡淡出声：“慕容先生太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识大体。宋家就算完了，我最多不过是打回原形，没有必要牺牲自己。”
“嗯，这个交易对我而言原本就不够有吸引力。宋家的那些红木家具，我刚好能用上。”慕容又寒放下手，自言自语，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他一定是在通知宋之墨协议取消。在没有任何正式仪式的情况下，宋家肯定不会陪她再演下去。
秦婉婉心里一晃，再也绷不住，立刻朝他跑过去。跑过茶几时，或许是因为太急，也或许是没习惯穿旗袍，被妨碍了行动，还撞到了膝盖，痛得她顿了顿，才接着几个快步冲到他面前。
慕容又寒微微皱眉，也不躲闪，任凭秦婉婉抢走了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竟然是她的号码。秦婉婉愣了愣，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他耍了。
她真是太沉不住气，被他几秒钟就试了出来。
秦婉婉飞快地思索着对策，膝盖一弯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小心后退。
慕容又寒的眼里满是玩味：“秦婉婉小姐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冒犯慕容先生了。”秦婉婉往门边退。
慕容又寒也不揭穿她，只用指尖轻轻敲着沙的扶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她的狼狈。
此刻的秦婉婉一身大红旗袍，诱人得像一朵带人打开的玫瑰花苞。加上精致的妆容和精心盘制的头，比平日多了几分媚惑和妖艳。
慕容又寒看她的眼神不由自主柔软了许多。只是秦婉婉忙着向对策，没有留意到。
既然都被他看出来了，再假装也只是再浪费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慕容集团就会给银行命令去查抄宋家。
或许他只是还没有报复够。他要什么都给他，只是不能让他在看出她心里对他的一丝一毫留恋。或许五天？或许十天？他就会气消，放手了。
如一片花瓣落在水面起了涟漪，最后却还是慢慢沉到了湖底。秦婉婉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最后是死寂。
她伸出手开始解领子上的盘扣。
“如果我需要小姐，就不必这么麻烦了。”慕容又寒冷冷制止了她的动作。
秦婉婉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她向他献媚，却不能那么直接，还要让他不会心生厌恶。
她慢慢走过去，垂眼，蹲在他的膝盖前，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然后是裤子的拉链。
虽然她竭力隐忍，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惊恐和委屈。
慕容又寒一动不动，用手指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