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我如实回答，第一次代表公司的身份面对未来的员工，总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就连微笑，也是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以求不夸张，不高傲，尽量表现得恰到好处。
她朝我眨了眨眼，压低声音：“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挺紧张的。”
廖升被晾在一边，有些不甘心，趁机插进话来：“我第一次去应聘的时候也很紧张，不过经验多了之后就好了。”
余梦雪微微侧头，礼貌的对他笑笑，没有吭声。
他再接再厉，直接走到我们身边，笑呵呵的问道：“两位小姐也是来应聘行政副总监的职务吗？”
“是的。”
“我不是。”
我和余梦雪同时回答。
廖升挑了挑眉，先是看向余梦雪，有些诧异：“这么年轻就挑战这个职位，这位小姐很有勇气啊。”
不待她说话，又转向我：“你是应聘什么职位？前台，公关，还是销售？”说着，上下打量我几眼，狭促的眯起眼睛：“你这么漂亮，应该能应聘成功的。”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余梦雪的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了，淡淡的道：“先生，这里是面试场合，还请你说话注意影响，不要让人误会。”
“我没别的意思。”他连忙摆手：“只是觉得你们俩都很优秀，如今是个看脸的社会，长得漂亮本身就是一种优势，我没说错吧？”
原本对他写在简历上的好影响一落千丈，不用面试，心里已经给了他一个负分。
懒得再搭理他，我朝余梦雪点点头：“我先去准备了，梦雪，加油。”
“你也加油。”她朝我笑笑，又看了廖升一眼，低调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廖升大概是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脸上有些不好看，还想再拉着我说些什么。恰好此时，我电话响了，便故作看不到他的样子，拿着电话走到无人处。
“还有几分钟就面试了，紧张吗？”焰寰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凉，清晰而温柔。
“有一点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不想叫他担心：“不过昨晚回了一趟祖宅，跟伯父讨论了一下应聘者的条件，心里好歹有些底气，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有些诧异：“老爷子居然愿意跟你谈这个了？挺有些本事啊。”
“那是当然。”我得意的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那么努力，我当然不会拖你后腿啊。”
他轻笑出声：“嗯，夫唱妇随，我的眼光果真是极好的。”
“有人这样变着法子称赞自己的吗？”我无语得很，转了话题问他：“现在在美国应该是晚上了吧？你吃饭了没有？千万别只顾着忙，老饿着肚子。”
“知道了，现在正在餐厅呢。不就怕你紧张，所以抽着空给你打个电话么。”
“天哪，差点就把时间给忘了。”他这么一说，才惊觉距离面试只剩下不到两分钟了。我惊呼一声，匆匆道：“好了，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啊，拜拜。”
赶到面试厅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唯有我的座位仍然空着。看我坐下了，人事部的主管才微微点头，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