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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助餐的这个餐厅, 离学校不是太远，算是他们学校这个区域的自助餐里偏贵的那种，但环境非常好, 菜也多。
附近几所学校的学生但凡想要改善一生活，都来这儿。
他们几乎是运动一结束就过来了, 一般情况这是大家集体出外改善伙食的日子。他们基本是五点刚过就到了餐厅, 就这时间都已经没剩几张大桌了。
走进餐厅一眼过去，一半往上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包场啊今天。”董昆说。
“一场运动什么也没干，就给他们累坏了, ”丁哲说，“这就立马得进补。”
“说你自呢。”孙季说。
“是不是参加项目了, ”丁哲不服, “是不是到处拍视频来，进进补是不是很合理。”
“们这帮人唯一一个有合理进补理由的只有江有钱, ”刘胖说, “他这一趟看没分钟，那消耗可是相当大的。”
“没错。”江阔点头。
“你要一直训练，今天是不是把卢浩波甩个来回了？”丁哲问，“你这都多久没系统训练了, 成天好吃懒做的都游出这个速度。”
“他早上起来跑步的，”董昆给江阔证明，“他也没有完全好吃懒做。”
“跑步有什么用，段英俊是不是也天天跑，他游泳么？”丁哲说。
“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董昆说。
在他俩关于江阔到底是怎么在这么久没有训练的情况游出这样成绩的讨论中，大家跟服务员穿过中间的小桌。
边全是打招呼的声音，平时这样的场合，基本就是段非凡, 跟这个击掌跟那个拍肩再回头招个手，今天稍微有点儿不同。
“江阔，”有人叫了江阔的名字，“牛『逼』。”
江阔对于这种场面远不如段非凡自如，按以前的习惯，他直接无视就行，但现在跟这帮人混久了，感觉这不行，但要理，也感觉不知道该怎么理，关键他谁也不认识。
于是就是笑笑。
走到他们桌子的过程中，起码四五个人跟江阔打了招呼，江阔扯嘴角一路没放来。
“有钱一战成名。”孙季说。
“不这么说，”丁哲说，“他开他那个车进学校的时候，就已经一战成名了，现在是嚣张富二代变身运动健将，还是带拉链的那种『骚』将。”
“……注意用词啊。”江阔说。
“胖儿，”丁哲马上指刘胖，“注意用词啊以后。”
刘胖愣了愣喊了一句：“什么玩意儿就又扯头上了！”
“关于江阔『骚』的这个结果，”丁哲说，“是不是你。”
“『操』，”刘胖捶了捶胸口，“这个冤，不洗个百八十年怕是洗不清了。”
江阔的确是真的饿了，坐喝了口水就起身去拿菜。
了避免再次跟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他特地绕了半圈儿到了取菜区。
结果拿盘子还没夹，对面又传来了他的名字：“江阔。”
他抬眼看了看，个生冲他笑。
他也笑了笑，低头继续夹肉，再来点儿鱼……
“可以合照吗？”一个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旁边。
“什么？”江阔有些『迷』茫。
“今天们看你比赛了，”生笑说，“你太牛了，想跟冠军合个影。”
江阔没说话，一个校运没有对手的比赛，还有人要求合影……
生站到他身边，跟的小伙伴说：“这样行吗？”
“你头……”小伙伴的手微微摆了摆，“往中间……”
生马上领，头往江阔肩膀这边一歪，小伙伴迅速按了快门。
“谢谢啊，”生站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挥挥手，“走了。”
“……嗯。”江阔应了一声，又继续夹菜。
“冠军，”脖子后头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合影吗？”
江阔先是一愣，接后背一麻，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段非凡压嗓子。
“没空，只跟生合影。”他又往盘子里放了点儿肥牛。
“渣渣。”段非凡接过他手里装满了的盘子，把一个空盘递给他。
江阔继续夹菜：“刚那俩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段非凡说。
“这学校还有你不认识的生？”江阔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段非凡笑笑，“是保长吗谁都认识，还生，要对生有那么大兴趣，还发现一个烦人富二代其实很可爱么。”
江阔笑了起来：“你出书吧。”
回到他们自桌子旁边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分头拿了不少菜回来，孙季往纸上刷油，开始大伙服务了。
但桌边还坐个生，看上去不是一二年级的，得是大三往上的学姐。
“来了，你自问他吧。”丁哲一指江阔。
江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学姐。
“江阔，”学姐凑过来，“你那个文身，在哪儿做的？”
“……在家。”江阔说。
“啊，那给个店名吧，放假了过去弄，”学姐说，“今天在更衣室那边看到你背上那个做得太漂亮了，颜『色』也。”
“没有店名。”江阔说。
“你不说在家做的吗？”学姐愣了愣。
“是，”江阔说，“私人上门，在家做的。”
“……哦，明白了，跟有些上门美甲一样，”学姐说，“那给推一名片吗？”
“他是……员制的。”江阔说。
“员制？”学姐又愣了愣。
“懂了，”丁哲戳了戳胳膊，“是真，员制，有钱人的那种。”
“啊！”学姐恍然大悟，接就捂了捂脸，“天哪，好尴尬。”
几个人都笑了，江阔被问得也有点儿尴尬，于是看了看手机：“给你推个别的店吧，妹在那儿做过，挺好的，是因懒得出门让人过来做的。”
“啊！谢谢！”学姐很开心，拿手机等加他好友，又很感慨地说了一句，“江阔，你情商还挺。”
“也没有。”江阔把前江了了做过的那家文身店的相册打开，找到了他家的二维码，然后把手机放到了学姐面前。
学姐开心地扫了一码，然后再一次愣住了，过了一儿笑得不行地看他：“你说得对。”
这顿饭是吃得挺饱的，孙季给大家烤肉伺候得也很周到，不过也许是今天游泳的风头出得太大，中途被不认识的同学打断了好几次。
这得怪段非凡，每次过来的同学开头都是“哎非凡！吃呢？”，然后再一句就转到了江阔身上。
这泳游的，体到了中在游泳队都没有过的待遇，毕竟他那儿在游泳队也就是个混日子的，队里一堆国家运动员。
吃完饭他俩没回学校，运动这天他们都在宿舍，房东给大炮打了电话，说十楼的灯一直亮。
好楷模们运动奔波累了，今天也不去107聚，了让房东安心，他俩今天好过去关灯。
“房东也不住这个小区啊，”江阔在电梯里思考，“他怎么知道灯没关。”
“还是怎么知道的，”段非凡说，“九楼大妈啊。”
“发现有这么个邻居也挺好，”江阔说，“管闲事儿，万一是进贼了，也马上发现。”
“是。”段非凡笑笑。
“笑什么？”江阔看他。
“哎？”段非凡也看他，“现在连笑也不让随便笑了吗？”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江阔说，“有点儿痞，但是又不完全痞，很帅。”
“……有什么要求直接说，”段非凡说，“江有钱什么时候也学迂回前进了？”
“也不是不让笑，生来一个你笑一个，”江阔说，“是不是太欢乐了啊。”
“那不比男的来一个笑一个强么。”段非凡说。
“也没有男的来啊。”江阔啧了一声。
“那是冲来的么？”段非凡笑了，“你讲不讲理了，今天全校参观你文身，明天估计就有同款，吃个饭排队的人来说话……”
“哎！关键来了！”江阔走出电梯，回头又看他一眼，“关键就是，来的每一个人，你都他妈认识，还很熟的样子。”
段非凡一笑得不行，上来身后搂他，晃往门那边走，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毕竟在学校多混一年。”
“今晚上咱们桌还有四个跟你一样混了年的，也没见他们每个都认识。”江阔拍拍他腿。
段非凡兜里掏出钥匙放到他手里：“那没办法，要是没有你，好歹也算个校草。”
“就有点儿奇怪，”江阔打开门，个人一块儿晃进了屋里，“认识你这么久，好像真没什么生跟你表白，也没见哪个生跟你关系特别近的，什么？”
“你要对每个生都很熟都很近，们就都不靠近你了，”段非凡说，“一看就是中央空调，谁敢去。”
江阔笑了起来：“靠，还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