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队有早练, 高阳上个省比赛拿了个银牌，距离金牌就差个抖擞，他这年都比别人早起个小时来跑步, 他往常样早早地来到『操』场上，看见羊扬萱萱, 乐了。
“现在比？”
“比！”
“我这就喊兄弟们过来。”
“先不急，我给你看看我昨日加练成果。”
羊扬在网球车里扒拉了, 找了个新球，捏捏，算满。再活动了胳膊, 他刚做了热身，身体正是舒服时候。
球抛到空中, 达到顶端, 即将降落时达到最低速度，这瞬间，羊扬身体弯成了道弧线, 借助腿与地面摩擦力浑身爆发力击出这球。
砰——
网球与球网撞击，网球在巨大冲撞力压扁, 再反冲向绿化带树干上。
嘎吱——
承受了几百斤压力树干断了。
速度过快, 高阳都没有在空中看到球, 看到了滚落在地球撞断树。
羊扬得地用大拇指擦鼻尖，“众所周知，排球网球是危险运动。你们要是不怕受伤就上。”
高阳看看树干，预估了力气，心里遗憾了把，去跑圈了。
萱萱看着倒地树，脸『色』黑沉, “羊扬！”
早饭时间，所有结束早练人跑去食堂吃饭。
“今儿怎么没见羊扬过来抢饭？”
“我看见他了，他正在种树。”
“现在不是植树节，他种什么树？”
“他用网球故拍断了树，被萱萱罚在新校区荒地上种三十棵树。”
“可喜可贺。”
吃完了饭，群运动员迫不及待地来新校区看热闹。
三十棵树种了棵。
羊扬偷懒磨洋工，理由套套。
“我直抓着铁锹，手会磨出水泡，磨出了水泡就会耽误训练，耽误训练就不能在比赛里拿冠军，不能拿冠军就不能给学校争荣誉。”
这是羊扬从顾练里学到套话术。
“放心，你皮糙肉厚，磨不出水泡。”
萱萱拿着个茉莉茶水保温杯坐在树荫，不陪羊扬受罪。
“大好时光，正适合训练。更何况练都说了，我训练时间紧迫，咱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这三十棵树时顾练拉过来，领导批款签字。这点时间是值得花，不过你再拖去就真浪费时间了，浪费掉时间从你吃饭时间里扣。”
羊扬心不甘情不愿地种棵树，又停了来。
“我可以掏钱雇人来种树。”
“自己事情自己做。”
羊扬委屈巴巴地再种棵树，走到萱萱面前，让她听肚子叫声。
“我饿了，说好要给我做汉堡吃。”
“等种完了树，给你吃汉堡。”
羊扬磨磨蹭蹭地种完树给自己伸冤。
“我没有故毁坏树木。”
“你是想吓高阳。这句话我听了很遍了，不想再听了，你可以安静会吗？”
“不可以。”
路上，羊扬叨叨个没完没了，萱萱信守承诺去食堂做汉堡，他也粘在后面絮絮叨叨，从七龙珠可以呼唤到真龙到网球王子鬼十次郎怪力球。
萱萱忍耐。
大厨拍拍萱萱肩膀，“习惯就好，我当年就是这么走过来。实在受不了想打他时候，想想他好处。这孩子浑身缺点，但是有么个优点。如果受不了，就想想领导对他期待，顾练有句话说对，他是咱们体校唯有希望拿到网球世界冠军人。天总是有点奇奇怪怪地方，他是吵闹了点，是能捡捡留用。”
羊扬搬个高脚凳坐到萱萱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手番茄汁，嘴巴不停。
“我昨天加练突破后又有了新感悟，我准备再刷遍网球王子，学学迹部景吾人体绝对角回击。”
萱萱忍不住了，发自内心地疑『惑』道：“顾练没有让你研究网球健将比赛视频吗？ ”
“让了，我不想看。每个人都不样，了解了他们打球风格后，我到场上遇见他们就没有新奇感，打球没思了。”
大厨啧啧声，“这狂妄劲儿是你爹当年十倍。”
“我跟我爹不样，我对自己有清醒认识，我是注定要站在世界冠军台上人，是不是萱萱？ ”
萱萱面表情，“是。”
羊扬得地瞟眼大厨，从口袋里掏出网球玩。
萱萱警告他，“你可以在这里玩，如果你用球打碎了这里任何个东西，十倍赔偿。”
羊扬压岁钱并不，参加节目出场费是他挣到第笔钱了，这笔钱就过他手，当天就被练拿走定制球拍了。
好球拍老贵了。
羊扬不想花他攒了十年压岁钱，压岁钱是为了买好吃。他走出厨房，坐在台阶上，把球丢到远处再弹回手里。
萱萱看着他背对着他们坐在台阶上背影笑了笑。
她又找到个能制住他方法了。
大厨在体校待时间长了，少少地懂些各项运动门道，问萱萱：“他这么丢球是为了熟悉球？”
“嗯，熟悉弹力角度。让他平时拿着玩，量变引质变。”
“听着就专业，你来当这臭小子练能让人放心。”
“技术方面事儿有顾练把控着，我就做个辅助。”
萱萱在厨房帮忙了这么长时间，大厨熟悉她『性』格，知道她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会把这件事做到别人追不上好，就像她给厨房每日提供调料包，她刚进厨房时他们水平差不，可看看现在，厨房里没有个人能比上她配出调料包。
“花了不少功夫研究网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