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司清磊趋步跟了过来，站在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姜银钰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便是如此的沉默着，姜银钰转身看着他，便如同君王一般审视着他，高傲，冷酷，不容一丝半点的侵犯。
“你觉得小莫漠如何？”
姜银钰淡淡的开口询问着，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而还不等司清磊回答，姜银钰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可你却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你觉得凭如今的你，你能保护好她么？”
说到这里，姜银钰的目光一寒，一股杀气便是直直笼罩像了司清磊。
那种感觉便是同自家的宝贝，被他人抢走了一般的暴躁，恨不得把他抹杀而去。
司清磊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最终是化为了一个淡淡的苦笑。
是的，如同他所说的，他如今还是太弱，他保护不了她，但...
他的神色无比的坚定和认真：“是，如今的我还很弱小，但是我会以性命相护，任何想要伤害她的，那么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
没有人知晓，当年莫漠的一次善意之举，给与了他多大的救赎。
姜银钰略是吃惊的望着身前那年纪不大甚至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微微沉默。
良久之后，冰冷的唇角掀起了一丝戏谑的冷笑：“小子，死了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想要变强的话便跟我来吧，但，能不能把握就全看你自己了。”
“不过，天下可没这么好的事...”
“你得自己做出选择。”
闻言，司清磊没有丝毫的犹豫，趋步跟上了。
一前一后，两人渐渐走到剑冢的中心，此处是一片空地，一把残破的锈剑竖立于此，周围的铁剑呈众星拱月状散布而立，仿佛在向君王朝拜一般，昭示着此剑的不凡。
姜银钰眼眸微挑，沉声道：“这是柄神器，其主生前也是威震一方的存在，陨落于此，留下了传承。”
“至于，能不能得到，便要看你的选择了。”
司清磊点头，只要能变强，强到可以保护莫漠，陪伴在她的左右，他不惧任何危险！
他大步上前，伸手握上那柄锈剑，那一刻，隐藏在古剑深处的考验也是逐渐的显露出来。
司清磊咬着牙，身体微微颤抖，那紧握着剑柄的手依旧不见松开。
最终松开了手，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但他却强忍着体内的血气翻涌，把目光投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姜银钰。
漆黑的眸中涌现一丝无力，道：“我失败了...”
姜银钰冷声道：“看出来了。”
“那么便走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你不试试么？”
姜银钰停下脚步撇了他一眼，高傲又不屑的冷笑道：“选择，那是留给弱者的。”
“...”司清磊沉默，面对死亡的他都不曾畏惧，却唯独对于这，他犹豫了。
守护，它可是矛或盾，为守护之人披荆斩棘开拓一片天地，不是拥有更不是占有，而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如同骑士一般的守护。
如此，他能做到么？
司清磊站在原地有些无力的闭上双眸，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选择啊！
黑暗之中，她的音容历历在目，仿佛闭上眼眸，脑海里便能浮现他们当初地第一次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