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茌夫人紧张地问。
她面无血色,盯着贾大夫的双眼几乎要脱眶而出,双手和茌简的手紧紧握着,互相给予力量。
贾大夫说:“所幸只是有些淤血,并没有压迫到经络,老夫已经给他施针,再喝几天化瘀的药,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说着,他就将药方子递了过去,说是按照上面抓药,煎药的法子也一一赘述了。
茌夫人让人去抓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与贾大夫说了许久的话,又听了许多注意事项,并一一记下,才放贾大夫离开了。
茌家主回来的时候,贾大夫已经离开了。
他得知长子受伤,又听见青松把出事的细节说了,面色阴郁。
那些老匹夫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儿身上,看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一瞧,叫我茌家都当做纸老虎了!
他胸腔之中充盈着怒火,若非怕吓着了家中女眷,他定要冲出去,立马那些人付出代价。
原来,茌骅去办理肄业的事情,顺便去谢恩师教导之恩。
却不想,回来的路上,遇见有人突然冲出来挡路,让他们的马车一下停下。
这也就算了,青松驾车一向稳妥,走得并不快,就像突然停下,也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他们车后面竟然还跟着一辆车。
那车似乎被他们的停顿弄得猝不及防,竟然一下撞上了,将他们的车子撞了个人仰马翻。
茌骅当时正在想事情,猝不及防,一下滚出了车,又被倒下的车撞了脑袋。
当时并没有出血,茌骅只感觉有些痛。
起来后,不管是突然冲出来的人,还是撞车之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松自己也摔了下去,身上不少地方都磨伤了。
再加之,又忙着扶茌骅起来,所以没顾着看那肇事之人的脸,只记住了那匹马是枣红色的马,逃走的时候尾巴上有闪闪发亮的东西。
偏偏他们周围又没有别人,便也没有了目击者。
但是茌家主根本没有调查,就知道了幕后主使之人。
最近,皇上似乎有意要立太子,定要立他为太子少傅。
这便挡了某些人的路,记恨于他,竟然从茌骅的身上下手。
茌家主找人谈话谈至深夜,又一晚上没睡,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第二天一早便神形憔悴地上朝去了。
不提茌家主在上朝的时候如何哭诉,茌好这边,也因着这一变故,不得不暂居茌家。
茌夫人从茌家主的言行中察觉到了端倪,怕茌好也出事,就软言细语地求她住下。
茌好对于这温柔也是难以抵抗的,何况茌夫人都求她了,她根本无法不近人情地拒绝。
她做的饭菜,最后吃的并不多,大多数都分给了有脸面的下人。
只有点心都留着让茌简平常吃。
茌骅醒来以后,被茌夫人禁令不准动,每日躺在床上,只能看看书,听青松青柏说说趣事儿。
听他们说到茌好带回来的饭菜精美绝伦,味道也极好,顿时心生遗憾。
后又听不管是茌家主还是茌夫人都没吃多少,尽数赏给了下人,他感到遗憾的同时,不免悄悄嘀咕。
就算你们不吃,给我吃也可以呀。现在天气不是很热,刚才放一晚上也没有关系。竟然都没有让我见一见,就分给下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