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茌好知道梁君微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把鱼做好了。
“他走了?”茌好疑惑。
不应该啊,梁大哥难道是临时有事提前离开了?
秋浓点头,“是的。”
……
一觉醒来,就是天蒙蒙亮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仿佛有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在她的脑袋里回响。
茌好醒过来,挣扎着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头疼。
她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
但是却失败了。
秋浓听见屋里有动静,悄悄地打开门进来。
一进屋,她就隐隐约约看到茌好坐在床上发呆。
“小姐,您怎么了?”
怎么感觉小姐有些不对劲?
她走到桌子旁边,把烛台点亮。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屋子,让秋浓得以看清楚她的脸色。
“小姐!”秋浓大惊失色。
只见茌好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耷拉在脸上,与她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秋浓忙拿了一根干的帕子走过来,把茌好湿漉漉的头发快速擦干。
看着她额头上仍旧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她担忧地开口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她这一副样子,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比那上品纸还白的脸色,青色的眼圈,毫无血色的嘴唇,无不说明她做了一场噩梦。
“没事。”茌好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给我倒一杯热水来,我想漱漱口。”
说着,她按着额头,勉强克制了脑袋里的嗡鸣。
昨夜,耳边总有人在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究竟说的什么。
若是是噩梦,可是又不太对。
因为她能够意识到自己是清醒的。
但是,她却挣脱不了,仿佛被鬼压床了一样,睁不开眼,却又听不清究竟是什么声音。
秋浓给她递过来一杯热水
她捧在手心,靠在脸上暖了一会儿,再慢慢地喝了一口。
醒了过来,倒让她松懈了下来,反而不像睡觉时那么紧张了。
只是头痛一直难以缓解,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之中挣脱而出。
“小姐,你先换一身衣服吧。”秋浓从衣柜里找出一身中衣,放在她的腿上。
她发现茌好的脸色仍旧很不好看,尤其是嘴唇,竟然有些紫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正常健康的嘴唇颜色应该是粉色的,突然变紫了,肯定是生病了。
她迟疑了一下。
“小姐,让奴婢试一下您的体温。”
茌好点头。
她伸出手摸了摸茌好的额头。
一片冰冷。
这不对。
怎么会这么冷?
秋浓皱眉又摸了摸她的身上。
也是冷的。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有些冷。”茌好捧着杯子说。
“您快点把衣服换了,奴婢去给您再抱几床被子来。”秋浓说。
“嗯。”茌好把杯子递给她,慢慢地起身下床。
屋子里门窗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屋内并不是十分冷,却也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