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太突然，没人能反应过来。
秦亦程是本能、他觉得应该量力而向，其它人不上能理解。
太正常了。
但他不去心里真的会很难受，前一秒还在笑的生命下一秒却没了，搁谁身上心情都会有点郁闷。
开开心心逛个街，谁想到会遇到个疯子？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亦程踩了踩油门，直奔市公安局。
事实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隐隐有点颤抖，秦亦程没表现出来。
褚采薇坐在副驾驶上六神无主，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让我哭，我就不哭好了。
“秦亦程……”
“嗯？还怕呢？”
褚采薇摇了摇头，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说让秦亦程下次别在当英雄了，上次在学校门口的假钞也是，这次也是，但这次完全不一样。
秦亦程连几个小混混都打不过，怎么能上去跟拿刀的拼命啊。
褚采薇简直无法想象出了问题的后果，也不敢想。
但是她不敢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句‘下次别让别人上吧’硬是说不出来。
车驶入机动车道，秦亦程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嗯……”
对于褚采薇这是个惊现恐怖的故事。
秦亦程内心有点茫然，有点关心那个女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内心有点焦灼，于是踩着油门直奔公安局。
公安局门口，停好车秦亦程急忙走了过去。
“来了啊！”
老李拍了拍秦亦程的肩膀：“干的好！先进去再说吧。”
“洪叔呢？”
“在里面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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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洪文山严肃的问道：“为什么做这种事？”
“我…嘶嘶嘶…”
闵高杰半张脸上还沾着血，刚说话就扯动了伤口，问道：“有烟吗？”
“烟倒是没有，拳头倒是有，你要不要？”
“呵呵……”
闵高杰耸了耸肩：“我本来也不想活了，我这样的话能判死刑吗？”
“判不判死刑不是我决定的，根本我说说动机吧。”
“被忽悠着投资，失败了倒欠五千多万，老婆现在要离婚，东山再起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啊，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不想活是你的权利，我是问你为什么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是你仇人啊？”
“不是。”
闵高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想走之前带走个一两个，我一个人怕啊。”
洪文山背脊发凉攥着拳，强忍着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他拿着笔录站起来严肃道：“放心吧，你这个情节相当严重了，相信法律肯定会成全你的。”
“谢谢，呵呵……”
闵高杰低着头闭上那生无可恋的双眼，死对他而言现在也没那么可怕了。
洪文山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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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程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洪文山后站起来。
洪文山挂断电话，看向褚采薇：“女朋友啊？”
“是啊。”
秦亦程轻轻点头。
褚采薇转过身伸手揉了揉眼眶，闷闷不乐。
洪文山露出一丝微笑：“医院那边有消息了，那个女生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样啊，那没事了。”
秦亦程轻轻点头，也跟着松了口气。
洪文山坐在桌前说道：“坐。”
“嗯……”
“怎么什么事都给你遇上了？”
秦亦程哭笑不得：“我也不想啊，说实话我还挺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