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复的空隙，靳余生继续画画，只是半天不曾落笔，心里想的都是手机怎么还不响？是不是他把他的茶茶吓到了？要不把刚才那句话撤回来？
靳余生索性再次放下画笔，转过身眼定定地守着电话。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都快坐成了一座雕塑。
在乔安敲门进来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响动。
他没有管乔安，一把拿起电话。
手速之快，身形都模糊了。
乔安都看呆了，“五哥，你没事吧？”
靳余生退出微信界面，脸上的表情很淡，教人辨不出喜怒，“没事。”
“组织那边来消息了，”乔安没放心上，“过两天京城那边会有人过来。”
“谁？”靳余生眼眸半垂地注视着画纸上的少女，因为背对着光，眸色要比平日里深沉，就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叶风羽和沈言城，”乔安有些担心地看向靳余生，“沈言城怎么会来青宁市？”
“陆芯在青宁，他过来一趟，我倒不意外，只是……”靳余生摩挲着腕上的刺青，“没想到叶家终于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小可爱身上有一半叶家血脉，而且早些年叶老太最心疼叶千凝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老太太连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靳余生没再说什么，他低头，重新打开微信，页面还停在跟陆尔的对话框。
【靳老师，交往的事情先不着急，等那天我们约完会了，我给你讲个秘密好不好？】
靳余生无声地回答：好。
赶巧他也想摊牌茶茶的事情。
既然她把他给忘了，他就亲口告诉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