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尔也来了，我们开饭吧。”靳夫人拉过陆尔，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道，“小尔刚来京城还习惯吗？这儿的饭菜吃得合胃口吗？……你这只小猫真可爱，有名字吗？”
话题突然转到靳晚雪身上，这让刚入座的乔安心里咯噔一下。
使劲儿给小可爱使眼色。
小祖宗，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陆尔一眼看穿乔安心思，乖巧地回答靳夫人：“靳夫人，她是小雪。”
没有说漏嘴，也没有撒谎。
两全其美。
“小雪？”靳夫人夹菜的手停在半空，笑意也随之凝在了嘴角，声儿突然小了很多，像是自言自语，“小雪……好名字。”
“伯母，”乔安给靳夫人盛了一碗排骨汤，安慰道，“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找到小雪的。”
靳夫人接过排骨汤，低头喝了一口，再抬头……
眼角已经泛了红。
陆尔眼角余光瞥向趴在大腿上的靳晚雪。
看似毫不在乎，小耳朵却竖得高。
闭着眼睛，也不过是怕自己哭出来。
“靳夫人，这是怎么了？”陆尔明知故问，顺手往靳夫人碗里夹了一只麻辣小龙虾。
“没什么……”靳夫人扯出一抹笑，“只是突然想起我那个可怜的女儿了。”
“靳六小姐吗？”陆尔看向乔安，“在青宁市乔安哥哥向我打听过。”
虽然知道结果，但靳夫人还是一脸紧张。
陆尔顶着对方希翼的目光，实在不忍心，却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地摇了摇头，“对不起，靳夫人，我在南岐岛确实没见过靳六小姐。”
南岐岛上，她们未曾谋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第一疯人院。
靳夫人眉眼间掩不住的失落，沉默了一瞬，伸手过去拍了拍陆尔的手背，温柔地安慰道：“跟你没关系，小尔别想太多了，你在南岐岛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挺过来了。”陆尔笑道。
“真是坚强的孩子，”靳夫人定定地瞅着陆尔那张娇美的小脸蛋，“千凝在天有灵的话，女儿这么乖巧懂事，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靳夫人认识我母亲？”
靳夫人眼眸半垂，掩下眸底的情绪，“毕竟同住一个城市，自然是见过几次的。”
明显话里有话，但对方显然不想多说，陆尔便不好多问。
“小尔今年十八了吧？”靳夫人抬眸，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关切问道陆尔，“听说考上了京大？学习一定老厉害了吧？这么好的女孩子有男朋友了吗？”
这话……
的意思——
靳老师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告诉靳夫人？
陆尔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难道她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靳老师只是跟她过家家吗？
所以……
他跟其他人一样只是将她当孩子？
陆尔目光幽幽地看向乔安。
乔安死死地埋着头，如芒在背，额上已经涔出了密汗的冷汗。
心里害怕极了。
这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
是五哥自己不说。
我……
前有狼后有虎。
靳夫人见陆尔不说话，只当是小女孩害羞了，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十八岁也不小了，可以找个男朋友了。”
陆尔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有男朋友，但他不想公开。
小可爱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