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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你不是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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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慎徽到了永泰公主府。他也不算外人, 毫无阻碍,一路径直被公主府奴人引到了位于后宅一处名为宝花榭所在。

奴人恭声说,此处便是公主夜宴摄政王妃以及大赫王女所在, 除了她二人, 也一请了十来个平日和公主交好贵『妇』人作陪。又叫了长安第一乐坊里一班伎人来,吹拉弹唱, 以娱宾客。

隔着一大口倒映着璀璨灯影水幽幽花池,束慎徽望向前那座浮建在池中央花窗小楼。连片牖窗,灯火辉煌。辰已是不早, 隔着水,他却也隐隐听到楼中传出丝竹笙歌和欢声笑语。影影绰绰,人影在窗后晃动。

他走过那道通往水榭曲桥,到了楼下。

“奴子去通报。”

束慎徽注目, 迟疑了片刻,“罢了, 我再等等。等她们宴毕,你再说我来了。”

大赫王走急,今夜陈伦要和鸿胪寺人一道准备明日送行之事,或将一夜不归。公主府他自然不会陌生,吩咐完,径自去了近旁一处轩阁。这里是陈伦和公主夫『妇』夏日里白天用作消闲纳凉屋。如今令未到, 屋中四面那些嵌着云母薄片花窗紧紧地闭合。奴人说,公主和驸马久未入这屋了,打扫或有不周,唯恐怠慢,请他去别处歇着。他懒怠再走,仿佛此处也离她近些, 只叫掌灯。奴人掌了里头银磐莲花灯,他进去,也不用人在跟前侍奉,自己仰身躺在一张遇见美人榻里,双臂上举,合在脑后为枕,闭目,开始等待。

等了些功夫,那边喧乐依旧,是没散迹象。他在心里估算辰,应当早已过了亥。长安皇城富贵夜宴,往往彻夜狂欢,持续到天明散,他自然道。今夜陈伦又不回,难道永泰也真想拉着人作乐,今夜通宵达旦?

他想打人去把陈伦给叫回家,又不妥,念头在脑海里游『荡』片刻,后是打消了,改而睁眸起身,走到那一片云母窗前,推开其中一扇。

开了窗,那从水榭里飘出声音一下便明了起来。他立着,面向窗外那一片水光乌幽池,侧耳,想从那杂在一起众多『妇』人欢声笑语里辨出她声,却是无果。如此,又静静地等了片刻,忽然,身后外面传来了一阵杂步声,跟着,永泰公主声音便响了起来:“三郎!说你来了!”

束慎徽转过头,见门被人推开,永泰公主走了进来,看见了他,便笑着抱怨:“三郎你怎么回事,来了也不说一声,才若非我下来,奴子和我说了,我不!你作甚?”

束慎徽转身上去道:“我来接王妃回府,来说你们在吃酒,我便在此处等。”

公主看一眼周围,摇头:“你何变如此呆?此间都多久没待过人了,又黑漆漆,你一个人等在这里作甚?是我家没别地叫你歇脚?”

束慎徽笑道:“我是懒再走。正好此处清净,我可以想事。”

永泰公主觑他,不说了。束慎徽被她看未免有些心虚,若无其事解释,“今晚宫宴早早散了,我回家无事,想着不好过于扰到阿姐,便顺道来接她。”

永泰公主嗤地笑了起来,“走吧。你既来了,那我放走将军妹妹吧。是可怜琳花王女了,以为今夜和你家王妃共卧,白高兴一场。”

束慎徽随公主转到水榭。里头有别家女眷,他自然不便入内。公主叫他稍候,进去了。很快,楼上有人推开了窗,『妇』人悄悄探头出来,争相张望,她们鬓上凤钗,在夜『色』里闪烁着点点金光。

他泰然而立,任由那些眼睛窥着。

永泰公主热情至极,再三邀留,说难机会,要耍一夜才够,至于三郎那里,她自会递过去。姜含元一是推不去情面,二来,实说,虽然昨夜后来也叫她道了男女媾和真正滋味,总算明白为何军营里男人谈及这事,便乐此不疲。但等快感褪去,今早醒来,她便生出了一种空虚之感。心仿佛空落落,浮在空中,无法落地,更懊悔自己昨夜对着他,何以竟把持不住,加上公主又这么留,索『性』便答应了,却没想到他会来接。

周围『妇』人们也都喝了不少,熏熏然间,听到公主说摄政王竟来接王妃了,相互做着眼『色』,笑个不停。

姜含元只做没看见,起了身。

在边地多年,冬日苦寒,为着驱寒目,有她也会饮酒,但通常几杯,暖身即止。今夜却是破了例。永泰公主酒量惊人,频频劝酒,加上她本也预备留宿,不不觉,喝了许多。起先坐着好,起身后,便觉脚步虚浮,却也不欲叫人看出,强作无事,在身后众『妇』人们吃吃笑声里,和依依不舍王女道别,随公主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他独自站在阶下。

“呶,你王妃,阿姐把人给你了,你可看好了,要是哪天丢了,你可别赖阿姐!”公主取笑了一句。

“多谢阿姐。阿姐你去酬宾,不必送了。”

束慎徽微笑道,随即望向一言不姜含元,询问:“你若无事,这走了?”

姜含元渐渐有些头重脚轻之感,也女人们此刻应当都凑在窗后在窥探着这边,只想快点走,点了点头,立刻迈步,不想足下微浮,身子轻晃一下,虽自己立刻稳住了,他却也已伸手过来,轻轻一把托住她腰,见她稳了,才松了手。随即和公主点了点头,二人肩,朝外而去。

身后,爆出了一阵女人们哄堂大笑之声。

束慎徽舍马,和姜含元一起乘坐一辆公主府马车,回往王府。

马车辚辚前行。二人继续肩同坐。他问她感觉如何,她面带歉意,说略多喝了两杯而已,倒是给他添了困扰,要劳烦他来接自己。

她除了刚开始晃了一晃,呼吸叫他闻到了些酒气之外,行路稳当,都不用他扶,说也是如常,一双眼眸亮晶晶,看着确实没有醉酒,便也放了心,解释了起来,“非是我不叫你和她们一起取乐,而是我阿姐她们惯常如此,你却初来,万一喝醉了,人会难受。 ”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车轮辚辚,带动马车,不疾不缓地走在夜『色』里空旷长安街道之上。

束慎徽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肩上,又道,“陛下今早叫你『射』箭一事,我事先确实毫不。”

即便一天已是过去,到了此刻,他心里,仿佛存着那种深深骄傲之感。那位令场万众为之折服女将军,正是他王妃。

她没应他。他转脸看她,见她睫『毛』垂覆下来,已是闭上眼睛,竟是睡着了。

束慎徽失笑,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如同三岁娃娃,说睡睡,也太快了。

他不再说,让她继续靠着自己打盹。好在王府和永嘉家距离不远,几条街过去,很快便到了。

马车停在门口,束慎徽轻轻拍了拍她脸,低声唤她。她含含糊糊地呜了两声,皱了皱眉,眼睫轻颤,仿佛想醒,却又睁不开眼样子。

他顿悟。

她是醉了过去。

他也不再叫她了,直接将人抱起,下了马车,送进繁祉院,放到了床上,唤庄氏来服侍。等他也沐浴完毕出来,她已被换上了睡觉宽松衣裳,闭着眼睛,人是没有醒来。

束慎徽也上了床榻,卧她身畔,借着帐外灯光,他细细地看她。

醉酒了又睡过去她,和平常极是不同。此刻她看起来软绵绵,仿佛没有半力气,任人宰割。

束慎徽再凑过去些,闻了闻。

连她呼吸,都变成了甜丝丝味道。

束慎徽带了几费力,后,终于将自己目光从她散开了胸前衣襟里挪开,替她拉高被角,遮了她身子。

她醉酒了,看她眉头微皱样子,人应当不是很舒服,若他再趁机对她做那种事,她应当会更加不适。

这也非君子所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仰面躺回到了枕上,闭目了片刻,忍不住又睁眼,视线落到了她唇上。

昨夜,看她明也是逍遥很,但是今早醒来,当他仗着恩情和她调笑,当也好,只当是戏闹,过后细想,却觉她似乎颇为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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