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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吻了他呼吸粗重,酒精弥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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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你想干什么?”

按照常逻辑, 作为一医生,一长辈,这时候都应该给予对方适当的安慰。

但是谢清呈没有。

他低下头, 蒙着贺予的睛, 由着贺予的大手紧紧箍着他的手臂。

谢清呈说:“我告诉你贺予。我对你没有太多耐心。你这样『乱』服『药』物,自残自伤,我和你好好说话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忍耐度, 你不要不识好歹, 用这种讨人厌的目光看着我。闭上睛冷静一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

谢清呈的力道很大, 压制着他, 他说的话并不安慰人,可是却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通过他的手, 抵入贺予的心。

贺予慢慢地不动了,他的头脑是很晕眩,他就这样坐着, 维持着这被蒙的姿势。

过了一会, 他眨了下。睫『毛』谢清呈手掌心里的睫『毛』动了一下。

谢清呈感到他略微平静了些,要放松一, 忽然注意到贺予除了手腕有伤,脸颊侧竟也有细小的淤血。

谢清呈简直无语:“脸上怎么回事?……你拍戏自残到脸上去?”

“……我走戏的时候『乱』石坡上磕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

贺予:“……不信算了。你出去。”

贺予催他, 因为烦躁,意识又开始变得越来越混沌。

青『露』谢清呈手掌之下的薄唇启合,几乎是费力地维持着清醒:“出去啊。”

谢清呈是真的看他这样光火:“我最后和你说一遍,贺予。”

“哪怕你认为我可能是不了解你, 不能与你感同身受。但是我告诉你,有病就要治,这不丢人。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要人帮你镇痛, 你心里透不过气就要按时吃『药』,觉得『药』苦你可以吱声,可以吃糖,讨一甜的没人会怪你。你没有必要强撑。更不应该自我伤害。”

“……”

“你才十九岁,贺予。说难听你连定结婚龄都没到,也就是孩子。你可以喊疼,可以讨要糖,没有一医护会笑话病人怕苦怕疼。”

“康精神病院那么大的危险都过去了,死里逃生你应该高兴才是,有什么事值得你那么不开心?”

贺予没说话,靠墙上,胸膛沉缓地起伏。

谢清呈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的呼吸慢慢缓下来,看着他的鼻息由重转浅。贺予的睛被他遮住了,他看不见那双杏眸此刻的神情,但是他觉得贺予似乎比刚才挣扎的少了。

谢清呈迟疑片刻,抬起另一只手,掠梳起青散落额前的,汗湿的碎发。

贺予往后轻轻缩了一下。

掌心传来清晰的触感。

谢清呈怔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湿润了。

他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因为他几乎没见过贺予真的掉泪,最多也就红一圈眶,一时他的手竟然不敢松开,他甚至想,是不是自己感知错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席话,让本就越醉越深的贺予跌入了梦醒难分的汪洋里。

贺予想起了谢雪。

类似的话,谢雪也对他说过。

他小时候,歪着头问对自己看似客客气气实则爱答不理的那男孩子。

“弟弟,你不开心吗?”

“……”

“听说我哥哥和你爸爸认识,他是来给你家帮你爸爸工作的,我们俩以后也会常常见面呢。”

小女孩说着,拉住他的手:“我告诉你哦,如你不高兴,可以问我哥哥讨巧克力吃,除非你有蛀牙不能多吃甜,不然他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拒绝你。我就经常这样问他要巧克力吃,你看!我今早上讨了一颗呢!”

说着从小花裙子的衣兜里掏啊掏,然掏出一颗牛『奶』巧克力,笑得裂开嘴,把甜软的巧克力塞到他冰凉的掌心里。

“送给你吧,虽然你有大房子,但是你没有我哥哥给的巧克力呀。”

“……”

“我叫谢雪,你叫贺予对不对?你吃了我的巧克力,就是我的朋友啦。”

“……”

“以后要高高兴兴的哦,不开心的话,就来找我玩,我最会逗人开心了。我可以陪你一整……”

孩子真是最容易满足的,对于他们而言,整整一就已足够,是非常久远的时,几乎等同于人口中的一辈子。

所以,孩子们会把整整一说得郑重其事,而人,则会把一生一世说得淡写轻描。

醉醺醺之,贺予恍惚以为今是十前的那一午后。

他和谢雪都有很漫长很漫长的一。

贺予叹了口气,过了一会,他忽然收紧了力道,握着谢清呈桡骨分明的手腕,一寸一寸,不容置否地将谢清呈遮着他双眸的手拉下来。

暖光灯洒进青昏沉黯淡的睛里,那一瞬,或许是因为由暗到明的不适应,贺予的目光显得有些涣散。

他忽然就有些分不清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了。

他静了好一会。

而谢清呈这样近的距离下,清晰地看到了那双杏中自己的倒影。

“这些话……”最后贺予低声说。

他盯着他,但视野已有些朦胧,对不准焦距。

“你以前也和我这样说过。”

谢清呈皱起眉,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青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向他的每一『毛』孔。

但他不知道贺予脑中回想起的是与谢雪的初见,他也不知道贺予已经几乎神志不清,搞不清楚人。他只觉得贺予这句话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我现想知道,如我很不高兴,你又能陪我多久。”

“……”

“多久?”

谢清呈回过神来:“你胡说些什么东……”

“我问你话。”

“……”

“回答我。”

贺予这时候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太过于强势了,看着他的神是从未有过的那种狼一般的目光,好像雄『性』野兽看一决意要离开他的雌兽。这种神是他从来没有谢清呈面前暴『露』过的。

谢清呈本能地觉得脖颈发寒,他那么强悍的人,甚至都已感到了不适。

“你醉了。贺予,你起来。”

那酒的后劲大,贺予意识越来越『乱』了。他嗯了一声,却没松手,支着脸望着他的睛,目光逐渐朦胧:“你骗我,你也当我傻。”

“……”

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谢清呈越来越觉得紧绷,血肉深处的原始基因开始拉响警笛,感到危险。

他发现他和贺予沟通不了了。

贺予现的半发病状态,使得他就像一座孤岛,他整人是封闭的,只说自己想说的事,而拒绝人去刺探他的内心。

同时,谢清呈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贺家,没有拘束带,也没有特制的镇定针。

他其实根本不应该和这样的贺予独处。

现贺予『药』也吃了,那『药』效用大,过一会他就该睡了,有事是等明早这人清醒了再说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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