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苜的挑衅没有给林潞野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吃瘪离开以后，林潞野就继续喝咖啡了。
………
过了半个多小时，方敬之开完会回来了。
方敬之：“咖啡怎么样？”
林潞野：“嗯，好喝。你忙完了？”
方敬之：“嗯，早上就一个会，一会儿看看文件，不会走了。”
林潞野点点头，然后跟方敬之说：“刚才有员工过来找你送文件，你不在，她应该一会儿过来。”
林潞野只说了是有员工找，没说那个员工是钟苜。
因为，对于她来说，钟苜现在和公司的其他员工也没什么区别了。
方敬之也没想到那个员工是钟苜，一直到钟苜上来找他，他才反应过来了。
钟苜再次拿着文件进入办公室之后，方敬之下意识地就去看林潞野的表情。
林潞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手里拿着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钟苜。
方敬之跟钟苜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文件找你手下的人送就行。”
钟苜怎么着都是个部门经理，送文件这种事情没必要亲自做。
“关于这份文件，我有问题问你。”钟苜无视了方敬之的提醒。
方敬之跟她公事公办，她也就找个让方敬之无法拒绝的理由。
方敬之：“你问。”
钟苜提了几条问题，确实不是以公谋私。她工作能力强，合同上的一些条款漏洞她都看出来了。
关于市场部的签约模式问题，钟苜也提了自己的想法。
一码归一码，方敬之虽然对钟苜没有男女之情了，但对于她的工作能力是十二分的欣赏。
聊到工作以后，方敬之和钟苜说的话也比之前多了。
他们两个人这么聊着，林潞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倒被衬托得像个外人。
钟苜余光瞥了林潞野一眼，嘴角勾了起来。
她就是要让林潞野知道，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适合跟方敬之在一起。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靠方家养着的小太妹，能给方敬之带来什么？
方敬之跟钟苜说完了合同上的事情，交代了她几句后面的工作，然后就让她走人了。
钟苜这次倒是没找什么理由留下来。只不过，走之前还是朝林潞野那边看了一眼。
林潞野正好跟钟苜对上了眼，看见了她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表情里，带着几分鄙夷，还有浓浓的挑衅。
林潞野没给她回应，冷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钟苜走以后，方敬之来到了林潞野身边，
他坐下来，捧着她的脸，仔细观察了很久。
像是在看她有没有生气。
林潞野垂眸看着方敬之的手背，“怎么了？”
方敬之：“刚才来的人是她？”
林潞野：“嗯。”
方敬之：“她入职以后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我跟她接触不频繁。”
虽然林潞野没问，但方敬之还是主动交代了。
他始终记得林潞野昨天跟他说的话，希望他能做主动说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