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临讽刺地笑了下：“无非就是那些人干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答案季父季母也早有猜测，并不意外，只是脸色都变得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他们其实宁愿儿子平凡一点，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就够了，不用他这么惊才艳艳。
可是季家嫡系一脉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人，若是他不能撑起季家，守不住祖辈留下的基业，那些盯着他们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基业丢了都是最轻的，恐怕到时候季家也得跟着家破人亡。
季母越想越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临儿，都是娘不好……”
当年要不是她大意了，怀孕的时候被人下毒暗害，也不会让临儿一出生就带着胎毒，从小就体弱多病。
若是他身体健康，能够跟着她习武，也能多一份自保的本事，不至于因为身体缘故被人处处针对。
眼看季母越哭越厉害，季清临赶紧安慰：“娘，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他知道娘亲在自责什么，可就算他身体康健，这些事情也不会少到哪儿去。
季父也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夫人你之前不是给清临炖了补身体的汤吗，你去看看好没好，好了正好让他趁热喝。”
“哦，对对，我的汤！”季母连忙擦干眼泪，“我去看看。”
等她走了，季父才松了口气，继续问季清临：“这次刺杀是谁干的，你心里有数吗？”
“应该是二皇子。”季清临说，“这次去的都是顶尖的杀手，能有这么大手笔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特别是，借刀杀人这种事情，一向是那位宽厚温润的二皇子的惯用手段。
毕竟这办法简单却有效，还能不脏自己的手。
而他们跟江湖上的那些势力又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最后失败了，也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会这么直接对我下手。”
这一点是季清临到现在都没想出原因的。
季父沉吟了一会儿，猜测说：“或许……是跟漠北王府的那位小公主有关。”
一听到有关乐笙的事情，季清临就格外在意：“爹，您为何这么说？”
“有传言说，漠北王此次带着妹妹入京，是打算给她选个夫婿，京城里能配得上那位小公主的，就算不是皇室宗亲也得是权贵世家的嫡子。”
“漠北王府的小公主自然只会为人正妻，而皇室宗亲里，年龄合适的人中只有二皇子还未娶亲，连小妾都没有，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偏偏漠北王入京那天，北宁公主当众救了你，二皇子或许是因此忌惮你吧。”
二皇子祁邵宸和季清临同龄，容貌才学皆是顶尖。
可偏偏有一个季清临处处压了他一头。
第二名原本也是很优秀的，但一旦第一名出现，所有人都会因为第一的光环而有意无意的忽略后面还有个第二。
季清临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绝对不能让公主嫁给二皇子！”
他这急切的样子，让季父不禁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这些年里，还鲜少见他情绪如此显露的样子。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季清临又欲盖弥彰地解释说：“二皇子表面仁义，实则野心勃勃，不是公主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