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笙在餐桌上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然后去书房找他的电脑想看看工作汇报，虽然今天她休息，但是明天的工作依旧等着她。
他的电脑密码她知道，敲了几个数字就打开了。
上面还登录着他的邮箱账号，她刚要退出却看见一封询问是否续约邮件，寄件人德华事务所。
盛乐在浴室洗漱了一番，认真地闻了闻确定没有酒气了才敢从里面出来。
他来到客厅看到她这端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盛乐坐到她身边，亲昵地抱住她，看向电脑屏幕，“在看什……”
话音戛然而止，拥抱住她的手臂也瞬间变得僵直。
顾秋笙侧首看向他，眼神讽刺，语气却格外温柔：“或许你有话跟我说？”
他像触电一般收回手，看到她眼神里的讽刺心里从未如此恐慌过。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暴露，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盛乐握住她的手，半蹲在她面前，“你听我解释。”
她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俯视他的眼神却是那么冰冷。
“好啊，我听，你解释吧。”
盛乐艰难启齿，直视她的眼睛，神情满是祈求，他说：“我爱你。”
顾秋笙几乎是一秒反应过来轻呵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
这一声轻呵，把他接下来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心口闷疼。
“爱我？所以派人监视我，是吗？”
他努了努嘴，回答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顾秋笙抽回手，然后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轻抬高仰视她。
她轻笑着说：“盛乐，你是不是已经快要忘了你是被我包养的。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看上别的男人？”
“可是就算我真的这么做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只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男人罢了。”
顾秋笙松开手起身，敛起笑容，面色不虞。
手被突然拽住，她回头看他，盛乐却是低着头，他的嗓音低哑：“我爱上你有什么错？我是人，不是宠物，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你当然不是宠物，我也不想包养一条狗。你心里怎么想我不想知道，我包养你是让我快乐，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既然你控制不住，那我们就算完了。”
盛乐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她，他扶着沙发缓缓起身，她的表情依旧冷酷，显然她不是一时冲动说说而已。
他痛苦地几乎咆哮出来：“难道这两年，只有我是认真的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心动吗？我不相信，你明明只在我面前撒娇，只让我抱过你、吻过你……”
“你只是第一个而已！”顾秋笙打断他，“但并不代表你会是最后一个。”
她是一个极端的享乐主义者，全身心地投入会让她觉得更舒服，不过至于对方是不是动心显然并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不过到底是她付出过感情的人，她难免生起恻隐之心。
顾秋笙上前温柔地替他理了理头发，他的视线紧跟着她，她笑着说：“不要那么伤心，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虽然没有爱情，但是你还有钱啊。”
她话音一转，“不过嘛，我本来要把这个房子送给你的，可是你不太听话，竟然招人跟踪我，妄图窥探我的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