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她，是为了然儿。
“娘亲，这是真的吗？母亲她……”
母亲真的是喜欢他吗？那时候母亲对他爱答不理，甚至责骂都是为了保护他？是他误会了母亲吗？
想到此寒亦然的眼前似乎有出现了那一双仇视的目光，那样的目光真的是为他好吗？
“当然了，我们然儿那么可爱，那么的乖巧。娘亲一个外人都能喜欢，你可是杜姐姐拼命也要生下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你。”
“只是杜姐姐毕竟是出身书香世家，性格或许会软弱了些，又自幼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如何在后宅中生活。再加上有人故意磋磨，所以才造成了她自己都生存艰难，才想着用她认为“最好”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儿子。”
“你的母亲不是不爱你，也不是不疼你，只是她用的方式“笨”了一些。要是换成如今你娘亲我，谁敢欺负我的然儿，娘亲一定让他家宅不宁。”
“你娘亲我自幼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却没有人欺负我的事情。”
水千寒第一次体会到养儿子的不容易，什么都要顾及到，尤其是孩子的心理问题。
“娘亲那么的厉害，说的话一定是对的。然儿信娘亲的话，母亲是疼爱我的。可是父亲呢，为什么父亲把我一个人丢弃在府中，认人欺辱。”
“他一走多面，期初还有书信，最后就直接杳无音讯了。留在一个人在侯府，被祖母他们欺压，文嬷嬷和文叔也被祖母他们给害死了。”
“他们都欺负我，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我在府中挨饿受冻的，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母亲死了。父亲也不要我了，他们说父亲在边关又娶了新夫人，有了自己的家，我就成了他的累赘。他们还说……”
“为什么父亲会不要我，为什么？我有用功读书，我也有很听话。可是父亲他还是一去不回，他不要我了，他们都抛弃我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抛弃我……”
寒亦然最初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的，但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却越说越大，最后像是吼出来的。
“然儿，谁欺负你。你口中的他们又是谁？”
寒亦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是，又大哭了起来，同时抱着他的水千寒明显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会是什么样的伤害，让他提起“他们”都发抖。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陷入了奔溃之中。
又是因为什么让他突然间爆发了？
“他们、他们、他们是我学堂里的同窗，有李家少爷，有席家少爷，还有……他们打我，他们不让我吃饭。他们放狗咬我，最后还把我扔到荷塘里……呜呜呜！”
“然儿？”
水千寒心疼的喊着。
只是一句话，水千寒却觉得这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因为她明白此时然儿口中说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没上什么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