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寒来到了书房，从书架上拿出了《秦舒芒那个狗女人》的几册相册。
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里面的照片，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每一张照片他都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现在这一套关于秦舒芒的照片，已经积攒到二十二册，每一册都能装五百张照片。
他将相册放回了书架原处，又到角落处拿出了一个加密的保险箱盒子。
盒子套盒子，一直取到最后面的两个巴掌大的红色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彩绘的画册。
这一本册子之前是放在他原来的卧室里面，现在他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全搬出来了。
里面画的都是一些，他从小到大梦到的古代的那些小时候的画面。
最开始都是无脸女人的图片，后来就有了男孩的图片，男孩也是无脸的。
再到后面男孩有了脸，和顾煜寒一样，但是一直到了长大后的两人，也没有出现过女子的长相。
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是从图片上不难看出两人的互动很甜蜜。
“芒宝。”
顾煜寒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无脸女人，声音柔和，带着苦涩地叫了一声他对秦舒芒的称呼。
接着他又拿起了彩绘笔，画起了后面一些他和芒宝之间发生的故事。
景园本来应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但此时像深山一样安静，就连佣人也都束手束脚的。
秦舒芒回到峦园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前面的石阶上发呆。
冷风呼呼地吹着她的脸，也见缝就钻地进了她的脖子里，但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给出任何表情。
很多时候的事情，只要放一放，自己静一静，那些事情就能想通了。
秦舒芒在阶梯上坐了将近快三个小时，才起身走向屋内，又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才上了床，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安神香。
一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秦舒芒听着那些接连而响的鞭炮和烟花，从睡梦中醒来了。
醒来后她又发呆地坐着，目光汇聚在被子的牡丹图案上。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她和萧煜的第一次见面。
梦里面他还是将军府里初露锋芒的小公子，身上穿着纹着金莽的外袍，从头到脚所用的物品都是极好的。
同样是寒冬腊月，她刚被父亲责罚，然后又被母皇骂了，自己一个人躲在认为没有人的墙角偷偷哭泣。
他的鞋面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好听又张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哪家的娇气哭包，要不要跟我回家？”
后来断断续续的，梦到一些他们在一起时候快乐的场景，以及穿越到现在，她和顾煜寒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秦舒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带着凉凉的风。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披了一件外衣，来到了隔壁的书房。
她看着前面的电脑，又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现在不是以前，他们的性格都变了，但又没有完全变。
她皇帝当久了，也逐渐的情绪化。
今天的这两件事顾煜寒也挺无辜的，因为自己的任性，他应该也挺受伤的。
可是她以前受过的伤可比他要多，不管他有什么原因，还是伤害了她不止一次。
他还委屈难过了。
本来想打视频的手又收了回去，然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又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