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此刻在御尘风的眼里，那雪衣银衫，姿容胜雪，全神贯注之中，那水眸中熠熠散发着光彩。
那份清澈，灵动，专注，竟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人不忍挪开眸光。
幻影剑舞最后一式，一个飞旋落地，衣袂施施然轻落。
足尖轻点，木云剑落。
最后剑尖点地之时，云浅的呼吸才真正松下。
水眸轻抬，刚才自己舞剑那个瞬间感觉，好像是出现了幻影三重。
虽然没有看水镜中的自己，但是在方才练习的瞬间，自己是有感觉的。
应该是已经突破了。
水眸轻轻抬起，似有一丝疑虑地望向御尘风。
云浅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一个纵跃，来到御尘风身前。
“师父！”
云浅激动地一把握住御尘风的衣袖。
“师父，刚才我——”
云浅一时语塞，言语中都有些激动地微微颤抖。
御尘风衣袖被云浅攥紧，低眸下视，眸中含着温柔，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轻轻抬手，抚了抚那臻首云浅。
“小五，幻影三重，成功了。”
“真的吗？”
“嗯。”
御尘风颔首，眼神肯定而温和。
被肯定的瞬间，胜利的欣喜全然冲出，完全盖过了今日的疲乏困顿，心中抑不住地激动与欢欣。
“师父，太好了！太开心了！”
同一瞬，云浅激动地上前，自然往上玉臂一环，轻轻地拥了上来。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云浅心里真的是十分开心，开心地就像一个孩子。
玉臂轻环上御尘风，臻首靠在御尘风的心口位置。
显然，御尘风没想到，小五会突然拥上来，会有如此举动，整个人不由得愣住。
从来，都只是自己将小五拥起。
这似乎，是第一次被小五主动拥住。
当然，除了小五熟睡时，缠着自己不放外。
然而如今，小五是在神识还清醒意识的情况下，对自己如此。
玉臂轻环，如藕一般细白，臻首靠在心口，一抹极幽微而清甜的异香，就这么沁了出来，萦绕在御尘风的鼻息之间，让人闻之欲醉。
御尘风的墨眸中云烟氤氲而起，沉沉浮浮。
不过，下一刻，暗涌悄然褪去，大手轻拂上臻首。
“嗯，很好，成功了。”
御尘风的话语很柔，似劝哄一般。
温柔的话语，声声入耳。
只是片刻之后，云浅侧颜轻贴在雪衣心口之处时，才猛然回神过来。
自己方才，真的是太欢欣、兴奋了，以至于礼仪都枉顾了。
云浅慌忙中松了手，仓促地从御尘风那清冽的怀中离开。
只是那白净的雪颊上，已经印染上了一抹桃夭，嫣然无方。
“师父，对不起，方才是小五冒失了。”
云浅微垂着头，轻咬下唇。
“不是有意冒犯师父。”
“无妨，师父也为你高兴。能在三日之内练出幻影三重的，你是第一人，是值得开心。”
见着云浅局促地模样，御尘风柔声劝抚。
“小五，你我师徒，不必太介怀拘礼。师父还是希望看到你无拘无束，开心就笑，自由自在的样子。”
御尘风的话语很轻，似倾诉心声一般。
诚然，自己无法否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