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如今也送小五回去了，小紫也被我支开了，你这成天守在尘风身边的老人，是不是该给我交个实底了？”
老圣尊端着手中的五彩琉璃杯，嘴角微微上扬。
钟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放好，长叹一声。
“老圣尊，既然如此，借着这月色醉人，我也斗胆妄言几句。您可别怪我老奴说的有什么唐突了。”
老圣尊深眸微动，脸上笑意更深。
“自然不会怪，钟会，有什么你不妨直言。其实，尘风自小交托给你照拂，衣食住行上你处处体恤担待着，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
“老圣尊这话严重了，钟会伺候灵尊，本就是本分。若不是————
灵尊本该过的更幸福，可是却————”
说到此，往事一幕幕，钟叔忽然悲从中来，心中悲恸不已。
老圣尊神色凝滞，叹了一口气，出声劝慰。
“往事已矣，不可追之过深。
只要，尘风如今好，一切就都好。尘风已经承载了太多，不要在让他承载那些不必要的过去了。”
“老奴明白，老圣尊放心，对于过去，灵尊并无知晓。老奴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希望灵尊能好。
要不然，老奴这一辈子，都会愧对天上的英灵。”
说到此，钟叔也不由得抬袖，拭了拭不小心泛出的泪花儿。
“是啊，所以，无论你所想所做，只要是为了尘风好，就足够了。过去就让他都过去吧！你看尘风，如今不是就变得更好了吗？！”
老圣尊不由得转了话题，也将钟叔的情绪拉了回来。
钟叔嘴角一提，脸上重新泛起了笑意。
“是啊，灵尊自从小五来了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钟会，照你看，你觉得这样的变化，是更好了呢？还是——”
“自然是变得更好了！老圣尊，您可知道，灵尊多久都没有这么像现在这般，这么开心过了？灵尊整个人都变得更有生气，更有有种从冰冷的云端，重新落回到尘世间的感觉。对人对事，也都多了几分暖人的人情味儿。
您看灵尊如今的笑容————”
第508章 嗷呜一口（必订狗粮！包君满意）
真的是，从心底里笑出来的。”
“是啊，尘风如今整个人确实开朗、开心了不少，怕是这些，也都是小五的功劳吧！”
“老圣尊，有句话老奴也不瞒您。其实老奴私底下觉得，灵尊与小五仅仅是师徒身份，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虽然说，老奴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惊天悖逆。
但是即便是悖逆，只要真的能让灵尊今后过得更开心、真正幸福，悖逆不悖逆，老奴也无所谓。”
闻言，老圣尊眸光中晶光一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瞬息闪过。
“什么悖逆的话？把你这个老家伙，都能逼成这样了？”
钟叔瞥了瞥两旁，确认小紫没回来，也确认灵尊没赶得及出现，才放心地起身走到老圣尊身旁，靠近了坐下。
坐下后，钟叔凑到老圣尊跟前，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圣尊，老奴以为，灵尊与小五看起来，明明就跟一对神仙眷侣，璧人儿一般的人物。若是只是师徒，岂不是太可惜。
而且，说句实在的，经老奴观察，灵尊待小五真的也不一般，确实称得上是疼爱非常。这才短短时日，灵尊就已经待小五这般，而小五本身就讨人欢喜，又长得可人的很。
长此以往，别说是灵尊了，换作任何人，都很难对小五说不喜欢————
只可惜，小五不是女儿身。若是小五是个女儿身，那该多好，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神仙璧人。
真的是太令人惋惜了，哎————
不过，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能让灵尊开心，哪怕小五不是女儿身，老奴也希望小五能陪着灵尊，长长久久的。
只要是灵尊真的喜欢，怎么都好！
老奴就算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也一定要让灵尊开开心心地过完余生。灵尊这么久以来，过的都太清苦了，余生值得拥有更多的甜。”
老圣尊静静地听着钟叔说着，眸子里也闪烁着些许不忍与心疼。
“确实，尘风值得拥有更好的幸福。”
只不过，这头两人私下叙着话，而另一边，御尘风已经拥着云浅回到了凝华阁。
云浅已经完全被酒意所盖过，昏昏沉沉地靠在御尘风的肩上，进入了一片迷蒙的美梦之中。
在这朦胧的美梦之中，云浅总觉得，鼻息间萦绕着一抹极熟悉的清冽冰泉气息。
清新又带着丝丝香甜，似乎还晕染了竹叶青的酒香，愈发好闻。
云浅不自禁地朝着那抹清甜，凑得更近一些。